对方闻见腥味,立马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把这件事的原委仔仔细细的说清楚,然后独吞掉他们家族藏了半个世纪之久的那个秘密。
“你认为‘遗迹’的情报现在已经走漏到秘党手中了吗?”女人思考之后平静地问。
“那要看坎贝尔博士寄给她女儿的那个包裹里到底装着多少有关那座岛屿的情报了。”巴利的回答也相当模棱两可。
电话那头的女人暗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她很清楚自己手下这个看起来只有蛮力没脑子的打手其实脑袋聪明的很,在这种容易背锅的事情上滑溜得让人找不到尾巴。
“尽可能地把坎贝尔博士的遗物拿到手,她可能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登陆过‘遗迹’的人。”女人缓缓说道,
“尽量避免和秘党起到正面冲突,如果实在没法绕过秘党的人弄到坎贝尔博士的遗物,那就跟紧她的女儿——她没可能在这个档口去马尔代夫只想着游山玩水,很有可能,她在坎贝尔博士的遗物里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情报,所以才会直奔马尔代夫去Atntis可能就在她的目的地附近。”
女人低声说,“务必找到‘遗迹’,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寻找它已经寻找太久了,迄今为止这是我们最接近的一次,不惜一切代价登陆‘遗迹’并且留下坐标!那里藏着混血种想要的一切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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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客A380平稳飞行在印度洋上空,接近尾翼的隔间酒吧的舷窗向着夜色投着温暖的光芒。
“来点酒,什么都可以,不同种类的各来三杯,一轮喝完后每隔三分钟上一轮。”
路明非喝酒一直挺可以的,高中的时候还算是个纯良不沾酒的小少年,自从进了卡塞尔学院的寝室,就被酒蒙子芬格尔带坏了。
芬格尔劝酒是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最开始不会让路明非喝威士忌或者白兰地这种劲大的,大部分人不喜欢喝酒的原因就是喝到烂醉后头疼恶心想吐的醉酒反应,所以芬格尔最开始建议路明非喝香槟,然后过渡到干红,之后尝试性地喝一点鸡尾酒,等到渐入佳境了就开始上蒸馏果酒,之后什么龙舌兰,伏特加,威士忌就开始一股脑往外端了。
骗人吸烟喝酒天打雷劈,芬格尔属于是脑袋上顶个避雷针都不够细数罪孽的坏种,要不是林年不喜欢烟味,恐怕路明非早就被他培养成烟酒都来的放纵搭子了。
三杯酒排在路明非的面前,他也懒得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了,从左到右全部依次清杯子,看得酒吧的调酒师那是一个目瞪口呆,连忙用带着些口音的英语劝说,客人,酒不是这样喝的,如果在飞机上酒精中毒的话我们是不具备医疗条件的.
路明非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开始坐在吧台上发呆等待着三分钟后的下一轮。
在曼蒂·冈萨雷斯去蹭林年的卡座时,他就预感到自己多少会成为电灯泡,很老实的一个人穿越了公务舱和经济舱来到了机尾喝酒,最近睡得不好,喝多了也许能睡得舒服一点。
三分钟后下一轮酒上了,路明非公式化地拿酒往嘴里倒,突出一个脸不红气不跳,喝完了就在那里坐着发呆,不玩手机也不找调酒师尬聊。
喝了大概有四五轮,喝到调酒师都不怎么敢上酒的时候,路明非这才稍微有了一点点酒精上头的感觉,但不多,只能招手再让上一轮。
“一个人喝闷酒吗?”
就在新一轮酒上上来,路明非伸手要从最左边一杯开始拿的时候,酒杯先被一旁的一只手给划走了,西班牙女孩安娜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冰块在威士忌橙黄的酒液中碰撞发出悦耳的清脆响声。
路明非很想叹气,但现在叹气显得很不礼貌,只能端起第二杯酒看向这位神秘的安娜小姐,礼貌地点了点头,把话茬子重新抛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