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小姐,我问过了,卖商铺的人家不多。”刘叔早早便回来,敲了敲佟苻贞的门,“倒是有两家,可屋子不大,要价却高得很。”
佟苻贞刚刚洗漱完毕,把刘叔叫进来,一边将钗子往发髻上插,一边回答“与咱们的屋子相比,有没有更适合开医馆的?”
刘叔想了一阵,缓缓道“城北乔家有,稍微比咱们这间大些,但胜在是套间,医馆的话,可将医药分开。”
“城北……那倒是比我这儿离他们更近啊。”佟苻贞照了照镜子,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思索。
刘叔以为她是担心买主流失,忙安慰道“小姐放宽了心,就算这桩买卖不成,总会有人再来问的。我早就说了,别那么急着换钱,咱们账上不是还有现银呢吗。”
佟苻贞这会儿是脸上开花,肚里长牙,满心里打着算盘,刘叔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那咱们账上还有多少现银,一并给我拿上,再加这间油铺,够不够买他乔家城北那一间屋子的?”
刘叔抬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姐这是做什么,咱们这地段儿比城北好得多,再过二年都不愁卖,何必又搭银子又搭油铺去换城北的商铺!”
佟苻贞一听,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忙不迭叫刘叔去取银票来“换,当然要换。刘叔,我有我的打算。您放心,这事儿要是办成了,咱爷俩不仅不愁银子,我还要让您老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安度晚年。”
刘叔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究竟是什么事,叹了口气照佟苻贞说的去取银票换现银了。
罢罢罢,人家的产业,人家的钱。就算佟家没落了,他也不过是个管家,是个家奴,哪有资格在小姐面前指手画脚的呢。
佟苻贞拿了银子和房契地契就往城北乔家跑,看了半晌,对那间商铺也十分满意。
而且正如刘叔所说,他们城西的铺子地段儿好,虽说没乔家的大些,但加上现银,这波买卖绝对不亏,乔家人心里是乐意极了。
可还是装作为难的样子“佟小姐,我们这铺子原不打算这么快卖了的,连附近的人都不知道我们有卖的心。实在是瞧您心诚,又看在佟老爷过去的面子上,那就转给您便是了,不过,得再加三成。”
“没问题,附近的人不知道啊,还正好呢。”
佟苻贞着急,知道冯锦与拓跋子推二人今日必定要接着出来寻地方,所以也格外的痛快。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家交换了房契地契,乔家多挣了不少,佟苻贞也达到了目的,双方倒都满意。
她一大早儿的拿着新房契,是怎么看怎么欢喜,又叫刘叔大张旗鼓地说出去要将新商铺转手。
刘叔更加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一面听吩咐,一面直摇头。
拓跋子推记着冯锦昨日与他说的话,今儿又出来查问哪儿有别的商铺可买。
没想到一出门,便听说附近有一处套间要转手,明码标价,也并不离谱。刚好是前做医馆,后做药铺,甚得他心。
拓跋子推正奇怪着这么合适又这么近的商铺,昨儿怎么就没听说。
他一路问过来,又托附近的人跟那老板打了声招呼,推开门才发现,佟苻贞正含着笑,坐在屋子正当间儿,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就是在等他一般。
“王爷,这不是巧了吗。”她施施然起身,一边邀他坐下,一边亲自倒茶,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我也是刚刚收了这块儿地方,日子不好过,只能靠倒卖挣钱。没想到啊,第一个买主竟还是您。怎么,今日锦儿姑娘没跟您一起来吗?”
拓跋子推瞧着她向后张望的样子,还有那似乎十分无辜的眼神,此刻心里就只有一句话来形容佟苻贞——阴魂不散!
可这间屋子说来也是正合适,他没理会佟苻贞问冯锦的话,直入主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