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卿砚挡着站在原地,眼看着冯锦就要进屋不再理会她。
情急之下,佟苻贞冲着她喊道“锦儿姑娘!您不在乎您的名声,总该要为他着想吧?”
果然,冯锦停下脚步,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佟苻贞微微抬手,抚了抚头上的簪子。
“摄政王这么多年来,在其位,不谋其政。反而一心想着蒙骗幼主,勾引太后。您说这该是多大的罪过?您也说了,他如今虽不做摄政王了,但京兆王的封号可还在呢。他一直以来都那样清高,毕竟也不过二十来岁,一辈子还长着呢,应该也觉得人言可畏吧。”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是你所谓的年少相许?佟小姐,我没料到你的感情如此不值一提,你这个人竟也如此龌龊。”
冯锦一开始想着,佟苻贞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心思,想让自己离开,不理会她也便罢了。她若非说太后现在在宫外,等他们离开了京兆,谁会信她的疯话。
但拓跋子推不一样,外头认识拓跋子推的人,可比认识她的要多得多。
顺着她也许找不着拓跋子推的把柄,毕竟要说太后从宫里凭空消失了,信的人也是不多的,应该也没人去查。
可顺着拓跋子推,不用费多大的周折,就能知道他身边这个人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嫂嫂。
而且拓跋子推这些年也惹下了不少达官贵族,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想要扳倒他,抹黑他呢。
佟苻贞若真的拿这事儿出去大肆宣扬,难保不会让有心人听了去,借此机会,像佟苻贞说的那样编排他一气。
拓跋子推是清高,但清高的原因,也还是在乎自己的名声。若真为了她背上个不忠不孝的骂名,倒是她害了他。
“怎么样,锦儿姑娘,这事儿还有的商量没有?”佟苻贞瞧见冯锦面色的变化,心下窃喜,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已经奏了效,便赶紧趁热打铁,步步紧逼地追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