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便干脆将纯熙抱到了自己房中照顾,一来怕冯锦太累,二来也怕纯熙在她身边,晚上跟着歇不好,白天再哭闹。
冯锦夜里又被腹中胎动搅得睡不好,靠在拓跋子推的肩头,一面把玩着他的头发,一面与他笑道“哥哥的孩子出生了,弘儿也张罗着给自己选妃,时间过得可真是快。你说是不是过不了多时,我也能得个孙子了?”
拓跋子推一只手揽着冯锦的肩,另一只手去给她把锦被围好,这才抚上她的小腹“自己的孩子还没出世,你就想着得个孙子了?”
“我这不是怕自个儿老得快嘛。”冯锦身子缩,把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偏头瞧他。
拓跋子推勾唇将被子往下一拉,眼神轻柔地回望着她“老了又如何?膝下有儿女,身侧有爱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冯锦佯作要打他,却被他伸手一把抓住,笑着去揉她的脑袋“我说错了,锦儿不会老。即便老了,也是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
两人一阵笑闹,冯锦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父母的开心,小手小脚动得更欢了。
冯锦轻轻抚着肚子“才六个月就这么调皮了,一定是个男孩儿。”
“我倒是更喜欢姑娘,教她读些书,给她做漂亮的衣裳穿,听她温温柔柔地喊爹娘。”拓跋子推已经完全沉浸在自个儿的幻想中,嘴角都忍不住地往上扬,“比小子好多了,在肚子里就这么闹腾,出来还不得翻了天。”
冯锦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我们已经有了纯熙做女儿,若再给她生个弟弟,一儿一女,刚刚凑成一个‘好’字,多称心。而且姑娘家这一辈子,最好是有个兄弟照应,不怕受委屈,不怕受欺负。”
就像她与冯熙一样。
她能像如今这样放心地出来,追寻自己的幸福,多半是因为平城有哥哥替她照看着拓跋弘,也帮着拓跋弘维护她曾苦心经营的那个朝廷。
拓跋弘笑着去刮她的鼻尖“纯熙虽不是你十月怀胎,但能遇到你做娘,也是一辈子的福气。那等这孩子出生了,若真是个儿子,咱们头一件事就要教他好好儿保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