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小姐与父亲关系本也没有多好。如今要他们亲亲热热作生离死别状,说出来倒有些好笑呢。
“那娘娘好生歇息,奴婢去去就回。”翠儿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而秦家父母听说女儿身子不适,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切。秦母倒是想开口问问,顺便进去瞧一眼,却被丈夫一把拉了回来“既然娘娘不便见客,那我们也就不在宫中久留了,府上还有事。翠儿,你好生照顾着她些,我们先告辞了。”
“是,奴婢知道了。老爷、三夫人慢走。”翠儿低下头,微微皱起了眉,也没有要出去送他们的意思,就这么瞧着二人走出了启初宫的大门,没有对屋里的女儿有半点留恋。
栖凤宫中,冯锦正替拓跋宏翻找着练字用的书本,忽然听卿砚进来说秦家父母刚进宫就走了,还有些诧异。
“不是才说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卿砚一面接过她手中的书本,拂去上面的灰尘,一面点头道“那秦氏就没出来见他们,想必也是庶出的女儿,从小在家就与父母不甚亲热的。”
“这么一瞧,倒也是个可怜人。”冯锦叹息,坐在茶桌前,给自个儿蓄了一杯水。
“娘娘这慈悲的心又出来了,她想着与朝臣勾结取您而代之的时候,奴婢可没觉着她可怜。”卿砚嗔怪似的,伸手去摸了摸冯锦刚才倒水的壶,见是热的,这才放心地任她将水杯递到唇边。
冯锦笑了笑没再说话,也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又何必在这儿悲天悯人,去怜惜一个先前总想着要自己性命的人呢。
“那日说好了要亲自去李奕府上给含玉庆功的,我看今儿天气也好,咱们收拾收拾,走吧。”
坐了半晌,冯锦将杯子放下起身。如今她已将邢峦拿下候审,却兵不血刃,又悄悄儿处置了秦月杉,这其中有一大半是含玉的功劳,是该亲自去谢谢她。
卿砚点头“是,娘娘回来一年了,也还没空儿去见见赫梅公主,今日无事,倒是正好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