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一样,与裘芳懿说着闲话儿。
她忽然发现自己越是像普通妇人似的与裘芳懿闲谈,无意之中能问出来的东西就越多。
裘芳懿清了清嗓子道“那江氏名叫婉蓉,曾是一个佃户的女儿,家里穷得常常连锅都揭不开。可自打江婉蓉攀上了我家邢峦,娘家的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江家父母后来也不种别人的地了,倒是反过来收起了别人的地。连她娘家弟弟也跟着沾光,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算得是鸡犬升天了。”
“可怜民妇那老父亲,年轻的时候四处闯荡经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好不容易老了老了有些家底儿,拿卖命的钱给邢峦捐了个小官儿。他是一点儿也不念着我们的好,跑出去接济人家去。”她越说越委屈,不住地拿帕子擦拭着眼泪。
冯锦回头瞧了一眼卿砚,果然如她们猜测的那样,这个邢峦背后的关系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邢夫人,哀家今日本是来找邢大人问些朝堂上的事儿的,却没成想听了你们的家事。有些东西哀家作为外人不好说,但还是想劝邢夫人一句,无论儿女是不是自己的,你总归是他们的嫡母,养在身边没错儿。这一点上,哀家虽年纪比你小,却是过来人,可比你要清楚呢。”
她站起身,状似亲昵地去拉裘芳懿的手,末了又嘱咐了一句“夫妻俩过日子,最怕隔了人心。你好好儿对他的儿子,那孩子终究也是姓邢不姓江,你才是邢家主母,怕她做什么。”
说罢叫了卿砚就往出走,裘芳懿赶忙追上来“民妇多谢太皇太后开解,有了您这些话,民妇心里就有底儿了。您日理万机,却还为民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出主意,真是叫人感激。”
“你就随口那么一抱怨,哀家也便禁不住想与你说几句。都是女人家的,哀家能理解你。那今儿就先这样吧,整日在宫中也闷,就当是专程来与你说说话。明日朝堂上,哀家再问邢峦别的事儿。”
看着冯锦的马车远去,裘芳懿站在门口,下定了决心似的叫来自己的丫鬟“换衣裳,跟我去城中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