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给儿孙积德呢,这爹娘做坏事,受委屈的永远是孩子。”
卿砚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玉佩来“对了娘娘,从邢府回来的人还带了这个来,说是邢夫人与那孩子拉扯之间掉在地上的,没人发现,他就给捡起来了。”
“邢夫人掉的?可我今儿也没见邢夫人身上戴过这些金啊玉啊的。”冯锦摸着那块儿玉佩,思索了半晌,翻来覆去地看,在玉佩的角落处发现了一个“邢”字。
“夫人自不会将夫姓戴在身上,想必是那孩子丢下的。小孩儿戴首饰,本就松松垮垮的不爱惜,再加上与邢夫人闹脾气,一不留神就落在地上了吧。”
卿砚探过头去,也发现了玉佩上的字儿,柔声与冯锦说着自个儿的想法。
冯锦将玉佩捏在手里,舒展了眉头“真是连天都在助我,反正不管是谁的,总归能拿去试探邢峦一番。如果是他儿子的,瞧他反应就知道了。”
她迫不及待地叫卿砚去找人通知慎刑司,就说她要亲自提审邢峦。
走过慎刑司长长的曲折的通道,冯锦又进了地牢里。
邢峦坐在冯锦对面的长凳上,戴着脚镣形同困兽一般,却依旧衣着整齐,一言不发地用那凌冽的目光瞧着她,似乎还带了些傲慢。
“邢大人,这几日过得还好吗?”冯锦将手中的蜡烛放在面前的长桌上,微笑地看着他,先开了口。
邢峦动了动脖子,立马被身后的狱卒伸手按住,轻笑一声“臣好得很,承蒙太皇太后关照了。只是不知道这日子还要过到几时去,朝中忽然少了一个人,旁的大臣也不说向太皇太后问问。”
“那倒没什么可问的,哀家叫太医带走你的那日,满朝文武都看着呢,不过大伙儿估计也都盼着邢大人的病能好起来。”冯锦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观察着邢峦的神色,在他再度开口之前将东西举到他面前。
“有人担心邢大人在宫里过得不好,托哀家身边的人送来了这个,想换些钱给邢大人买药用。好让大人的病好得快些,让关心你的人也免受些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