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坐着吃不消,便在天儿暗下来的时候,找了个客栈且先停靠。
通往江南的路商贾不绝,算是繁华,所以客栈周围也是热热闹闹,摆满了各种吃食摊子供人们选择。
几人简单地安顿下之后,福来瞧了瞧自家主子舍不得离开冯锦那间房的模样,忙叫了卿砚一句“饿了一天,晌午也就那些干粮。你们这会儿要吃什么不吃,我下楼去买回来。”
卿砚立马会意,放下手中的行李道“我和你一块儿去,你一个人拿不上来。”
说罢向房中的人福了福身,跟着福来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两人坐在客栈门口摊子旁的长凳上等老板娘把饼烙出来的时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儿。
福来看着卿砚明显瘦了一圈儿的身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向她道“这一年在宫里是不是过得不习惯,瞧着你比过去弱不禁风了。”
卿砚展眉笑着“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自小就在那种地方当差了,如今又有好主子疼着,时不时的出宫回家,舒心还来不及。”
“弘义大哥这会儿做什么呢?”听她提起“家”,福来又忍不住问了一嘴,“说起来,我自打回去,跟着王爷跑前跑后,至今没空儿去瞧瞧他。在沧州的时候,我们俩可没少摆棋局,也怪想念的。”
“他也没什么可做的,不过是园子里种种菜浇浇花儿。娘娘总说爱吃他种的瓜菜,其实啊我也知道,她是怕弘义觉得自己没用,故意那么捧着他呢。”
一说起王弘义,卿砚脸上的笑就收不住,絮絮叨叨的,连声音都柔了不少“其实他身上、心里都辛苦了那么多年,早该过这样的日子享享福了。”
福来望着她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好像颇不是滋味儿“可是说到底,还是咱们在沧州过的那些日子好,不必风里来雨里去,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