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骆火急火燎是为了什么。
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阿骆一眼之后,他坐回了位子上“现在办干净些还来得及,管志那座宅子不能再留了。”
阿骆十分感激地领了命,踌躇半晌又问道“那他的妻儿”
“你说说,是销毁证据容易还是销毁证人容易?”曹博远皱着眉头看他,“你那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呢,管志是死了,如今那座宅子里的账本也不能再留了。把它们销毁了之后,就算那对母子知道些什么,想向朝廷告密,也是死无对证了。”
阿骆直说着“明白了”,随后胆战心惊地从曹府出来,仰头一瞧,天上一阵“呱呱”响,一大群乌鸦像一片黑云似的向西边飞过去了。
还有一只落在桑树上的老乌鸦,瞧见站在大门口的阿骆,忽然张开了麸皮似忽然的拙嘴,颤动着咽喉朝他叫了几声,又展开翅膀去追赶自己的同伴了。
阿骆呆愣了半晌,口中念念道“不祥之兆,罪过,罪过啊。”
可无奈的是,他依然得迈开步子,去替曹博远做着他自以为“干净”的事情。
心神不宁的阿骆此刻也并没有发现,自个儿的身后跟着一个人影儿,遮遮掩掩,随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冯锦派来的人跟了阿骆一路,却发现他并没有向预想中的那样去找乔香梅母子,而是七拐八拐,来到了城郊的一座宅子前。
那宅子乌黑的大门紧闭着,在夕阳下显得神秘而寂寥。
阿骆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钥匙来,寻了半晌才摸到一只合适的,费力地扭开了许久都没有人碰过的铁锁。
那人看了看他没有关上的门,还是决定保险一些,纵身一跃攀着宅子边的老树上了墙头,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
阿骆进门之后也是半刻也没有耽搁,直奔内院儿的书房,却在书房门前早已长满了杂草的花坛边停了下来。
他四下里瞧了瞧,伸脚一踹,花坛边上的几块砖头便松动了。
阿骆蹲下身,捡了旁边的一条木棍使劲儿撬起那几块砖,刨开砖下的土,露出一条空洞的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