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儿生疼。
“锦儿,怎么样,那个阿骆说了什么没有?”
拓跋子推在栖凤宫的偏殿里坐了许久,终于等到冯锦和卿砚回来。看着她刚刚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地起身询问。
冯锦摇了摇头,却半点都没有不快的意思“没事,我倒是已经不心急了。如今大势已定,只要外头继续瞒着曹博远,别让他知道咱们已经盯上他了,那阿骆张嘴是迟早的事儿,估计也就这一两天吧。如果他还是执意要护着他那个主子,我便弃了他,只要能证明那些账本是经过曹博远之手的就足够了。”
虽说这样有些费事,也不够直接,但好歹是有出路的。
“那我且叫刑部的人去汇总整理那些阴阳账目,做个对比出来,到时候也好清清楚楚当庭审问曹博远。”拓跋子推思索了一阵之后,也十分认同冯锦的话。现在这个局面,也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待他要出门之时,才想起什么来,止住步子回头嘱咐了冯锦一句“那个阿骆毕竟是跟着曹博远长大的,说到底也是有些形同父子的情分在。你若撬不开他的口,不如让香梅大嫂去试试,没准儿能更快些。”
冯锦怔了一下,将他送出门以后,这才明白过来。
乔香梅是因曹博远而受害成了寡妇的,自然十分痛恨他。也算得是过来人,自个儿的丈夫死了,也才看清了这位曾经帮着她家的“大人”那张文雅的皮下头是什么嘴脸。
阿骆现在心里纠结过不去的,除却害怕自个儿跟着获罪以外,无非是因为曹博远把他带在身边这么多年,至今有了情分,他不忍亲手去将曹博远拉下台。
她今儿已经晓之以理了,那接下来,就让乔香梅去动之以情吧。
让乔香梅用自个儿的亲身经历,去把阿骆心中那幅属于曹博远的温情画面撕破了,让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跟着的是只冷血的虎豹,也算是帮他快些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