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面面相视。
柏若芸几次想无视崔老先生的话,打开门进病房里看柏念慈,每每手刚握住门把就被龚治文拦阻,气得她转身走人,龚治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喊上龚月苧一起离开。
深夜,医院里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回音,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柏念慈的病房。
守在暗处的雷霆现身,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又走回暗处。
细碎的光亮,从窗帘的缝隙透病房里,给黑漆漆的病房带来了丝丝光亮,坐在病床边的高大身影模糊又神秘,只见他缓缓俯身靠近病床上熟睡的少女。
睡梦中,柏念慈感觉自己的嘴被软软的东西堵住,张嘴想呼吸,却更无法呼吸,很难受,很奇怪。
脑子逐渐清醒,睁开迷蒙的大眼,眼前模糊的身影让她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又闭上眼睛,再睁眼那个身影还在她的病床边。她怀疑自己还没清醒,可能是在做梦,梦见自己醒来,然后看到有人坐在她的病床边,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为了能从这古怪的梦中醒来,柏念慈用力的摇晃自己脑袋,逼自己醒来。
可能是太过用力,脖子扭了一下,痛的她惊呼出声。
啪的一声,灯亮了,照的病房里如白昼般。
“扭到哪儿了?”低沉浑厚的声音中带着点奇怪沙哑,男人温热的打手覆盖在她脖颈上。
“阁下。”柏念慈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俊雅脸,自己看到的模糊身影原来是他,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原来不是梦。
“脖子,扭到了吗?”苏斐然问,大手在她脖颈上流连往返。
柏念慈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
“清醒了没?”他又问,见柏念慈点头,苏斐然低低的说了一句。“醒了正好。”
醒了正好,什么醒了正好?柏念慈正想问他什么意思,见他的脸缓缓靠近,她愣怔住,眼睫急促的眨动几下,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动静,等了又等还是没有动静,柏念慈睁开眼睛,对上他深幽的双眸,里面一片平静,她羞愧的脸都红了。
他缓缓靠近时,她以为他想亲她,结果他压根没打算亲她,思想单纯的很,她在睡梦中感觉到的呼吸不畅,或许才是真的在做梦。
他的思想单纯正好衬托出她的思想邪恶。
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她非无地自容的钻到病床低下去躲着不可,得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柏念慈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终于让她想到一个。“你……”
刚一开口,唇就被结结实实的堵住,柏念慈瞪大眼睛,刚刚想到的说辞转眼又忘了,满心满眼都是他。
说实话,他真的很好看,俊俏两个不是和形容他,他的好看是……嗯,怎么说,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一个形容他的词,总感觉自己所知道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
不好,呼吸困难了,柏念慈抬起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想推开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撼动他分毫,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双手绵软无力。嘴说不出话,手也没力气推开他,胸口憋闷的难受,柏念慈感觉天要亡她,因为她被男色所迷惑,不行了,她快要因为窒息而晕倒了。
察觉到她出气多进气少,苏斐然一只手撑在她头旁边,见她脸色发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沉声说“吸气。”
吸气,吸啥气,她都快窒息的晕厥……等等,吸气,柏念慈连忙吸了口气,接着又连续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
看着发白的小脸渐渐恢复红润,苏斐然又好气又好笑,打趣她说“换气都不会,让我说你什么好。”
“谁……谁会想到你会突然……”后面的话柏念慈说不出口,自己会这么尴尬都是他害的,伸手推他。“我的病床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