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什么动物?”
思索了一会儿,柏念慈说“画两只兔子吧,兔子温顺又可爱,摸起来还非常舒服。”
“你确定画兔子?”苏斐然确认,兔子温顺可爱他承认,摸起来还非常舒服就……真兔子摸起来是舒服,画在石膏上的兔子无论怎么摸,都是石膏,哪里舒服?
“我确定。”柏念慈想了一下,坚定的说“就画兔子。”
苏斐然没有再说什么,拧开笔盖,准备大展身手。
另一间医院。
高级病房区人很少,能住在这里的人要么有身份地位,要么有钱,龚月怡端着水果盘走过空旷的走廊,来到门口站着两名警卫的病房前。
轻蔑的看了两名警卫一眼,龚月怡打开门走进去,回身关上门。
两名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既疑惑又无辜。
病房里,苏瑞杰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到开门声,知道是龚月怡回来了,头都没抬一下的继续看着文件。
见苏瑞杰没有抬头看自己,龚月怡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她心里清楚自己和苏瑞杰之间变成如今这样,都是该死的柏念慈害得。
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龚月怡如过去一样,开始帮他整理文件。
“你坐着休息吧。”苏瑞杰忽然说道。
“我不累,我帮你整理文件。”龚月怡含笑说道。
“不用。”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文件,转身放在另一边。
他不让自己碰他的文件,龚月怡表情和动作都僵住,压抑许久的委屈再次浮上心头,很快又被她不动声色的压下,应了一声。“好。”
绕过茶几,龚月怡在沙发上坐下,眼睛直直的看着苏瑞杰,思绪飘远。
她和苏瑞杰有十几年的感情,苏瑞杰与章念汐结婚后,依然没跟她断了关系,反而和她更亲密,她相信苏瑞杰是爱她的,不然也不会跟她保持关系十几年。同时她心里也很清楚,苏瑞杰心中有远大的报复,他是总统的儿子,只因不是总统夫人所生,明明是苏家的长子,却事事都被苏斐然压一头。
他不甘心,更不认命,他想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努力,不怕辛苦不择手段。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去年瑞杰差点出事,好在她和窦阿姨反应快,及时把章国务卿夫妇推出去顶包,才帮瑞杰度过难关,化险为夷。章家倾覆,一家三口全死于车祸,瑞杰作为章家的女婿,名声也受到了波及,她们以为只是暂时的,谁知老总统却在前往灾区慰问时意外身亡。
瑞杰名声受损,皇太子苏斐然顺利继任总统之位。
与那个位子擦身而过,瑞杰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可想而知,那段时间,瑞杰郁郁寡欢,心情非常低落,是她陪着他走过低谷,她以为和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在他的默许下,她甚至以他的未婚妻自居。
过去,他为了前途娶章念汐,辜负了她,现在,他又想为了前途娶柏念慈,想再次辜负她,她不答应,绝不答应。
收敛起目光中折射出的狠戾光芒,龚月怡伸手拿起一颗葡萄,细心地剥着葡萄皮,他不喜欢她碰他的文件,她就不碰,只要是他不喜欢她做的事情,她都可以不做。
剥干净葡萄皮,龚月怡将葡萄送到苏瑞杰唇边,苏瑞杰张口吃下,龚月怡笑了,又拿起一颗葡萄剥皮。
苏瑞杰却愣怔住,刚才他是下意识的动作,是过去养成的习惯,他发现自己和龚月怡产生了很多习惯,一人剥葡萄,一人吃葡萄,只是众多习惯中的一个。
他决定和龚月怡结束关系,自然要先打破这些习惯,葡萄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苏瑞杰恍然察觉,自己竟然花时间纠结这个,三两下吞下葡萄。
龚月怡再将葡萄送到他唇边时,他说“你自己吃吧。”
“好。”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