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绪处理的非常正确,整个长安的蠢蠢欲动,几乎被扼杀在摇篮了,就连钟繇也不得不佩服夏侯绪的手段。
钟繇知道自己内务方面厉害,但是关于这件事,还是夏侯绪厉害,一昧的打压和一昧的放纵都不太行,若两者结合,那个度自己也难以把握。
在宴席期间,钟繇也是更加欣赏这个年轻人了,魏有这样的栋梁之才,而且是曹氏宗族,钟繇也替曹操感到欣慰。
钟繇在宴席之上,拿着一壶酒站起身,对着下首的夏侯绪说道“伯远,你年纪还未三旬,便已经替我大魏征战四方,如今更是功勋卓著,任劳任怨,你不是平日里喜欢我的字画吗?今日,我特为伯远起字一贴,以示今日之谊。来人,笔墨伺候。”
钟繇呼呵完,早有小卒上前,在一席方桌上铺上一副上好的白帛,笔墨也准备妥当。
夏侯绪起身连忙扶住钟繇,“钟老如此,伯远感激,那么就容伯远为您磨墨。”
于是乎,夏侯绪开始磨墨,钟繇品着酒,夏侯绪磨好了墨,钟繇也酒喝点差不多了,执笔,却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这笔太细,太轻了,换个来。”
侍卫连忙上前递上了一支粗大,毛很硬的朱红笔体,钟繇放手里掂了掂,还是摇摇头,“再换一个来,还是细了些,轻了些。”
夏侯绪端详着钟繇手中笔,已经很粗了,再粗可能就像手腕一般了,夏侯绪有点疑惑,从来没见钟繇那这么粗的笔,他的字神采飞扬,但是更多的是细腻清晰,为书法大家,这么粗的笔能写的出这种感觉吗?
须臾,钟繇要的笔已经就位,果然,钟繇直接一整个笔头攒进去,搅动墨汁,让整个笔头都浸入进去。
不一会,钟繇就开始挥动了,笔画过帛,沙沙作响,所有参加宴会的围成一个圈来看钟繇的发挥。
钟繇笔沾到帛上,便笔走龙蛇,犹如天神一般,落落大方的写下八个大字,位列两行,以左到右,众人读之,乃是
年少英雄,纵横西东。
观其字体和劲风,似乎也不必小字来的秀气,而这八个大字,则是更添加了多的霸气,形色俱全,让众人不禁为之感叹。
旋即钟繇又换细笔,于帛落款处书写建安二十四年,钟元常赠夏侯伯远。
夏侯绪欣喜的不得了,在钟繇挥墨之后,连忙扶着钟繇坐下,然后让邓艾将字小心收好,严加苛护。
邓艾允诺,夏侯绪喜不自胜,对于字的喜爱被钟繇尽收眼底,钟繇也无比自豪。
旋即,钟繇把夏侯绪招呼到自己身边,然后对着夏侯绪说,“伯约可知我有一子?名曰毓,取自钟灵秀毓之意也。”
夏侯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钟繇老来得子,很不容易,钟毓现在有五岁了。
夏侯绪想到钟毓,就想到自己家的夏侯常,夏侯常已经六岁了,自己还没怎么陪过他,心下也有些愧疚。
夏侯绪如实对着钟繇说道“钟老之子,我倒是在往钟老府上拜访的时候见过,倒是有些认生,有些不爱说话。”
钟繇一拍大腿,“对呀,现在已经五岁,我是没什么时间去管他,可是又不能不学,所以我欲请伯让他跟着王观老先生学习。”
夏侯绪笑了笑,“王老先生会不会收,那可是王老先生的决定,说实话,我就能引荐一下而已。”
这个夏侯绪倒是没有胡说,要不是夏侯常资质好,王观还不一定要呢,王观不喜欢教资质愚笨的。不过按理说历史上钟毓也是做了大官,想必也不会差。
他还是钟会的兄长,基因应该不差,也罢,顺水人情,做得做得。
钟繇点点头“伯远放心,我知道王观他的选徒标准,只是想让伯远引荐一下,能被选上,那自然好,若不能,那就说明毓儿他资质愚笨罢了。”
说完钟瑶让人带钟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