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还真不怕造反。
当初刘九父降而复叛,刘九在长安是没能得到消息,否则他肯定也会反出长安的。
经历了几年死牢囚禁生活后,他现在就是一头刚逃出牢笼的猛兽,已经百无忌禁了。
秦琅满意的点头,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现在却能为自己所用,“你和长安的那些恶少年们有来往吗?有没有可能拿金子收买一些为已用?”
林三有些意外。
“那些恶少年也分成了好几大团伙,其中倒有一些虽作恶多端,但还算说话算话的人,他们那些人比较看重钱,只要钱给的到位,他们是肯为钱办事的。”
“好,我给你一百两黄金,你帮我暗中联络一下,能联络多少就多少,不过我只给你两天时间,行吗?”
“一百两黄金?好大手笔,这笔钱就算让他们干任何事都够了。长安城大,游侠恶少也多,不值钱的其实是人命。”林三道。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机密,一定要挑可信之人,宁缺勿滥,切不可泄漏半点机密。”
“这个我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不会给金主引祸招灾的。”
事情谈完,秦琅带着刘九和林三下楼。
二楼门口,鱼玄机笑着道,“秦三郎,你要再不去你老相好那里,林校书可就要打上门来了。”
“听不懂你说什么。”秦琅摇摇头,下楼去了。
楼下,赵安和张诚等一干不良人、武候、狱卒正杯筹交错,这么高档的青楼他们可还是头一次来,那美酒佳肴十分精致,更别说弹琴唱曲跳舞的美人个个年轻貌美,简直跟天宫里的仙子一样。
一个个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早就喝的面红耳赤了。
就算没能见到章台馆的当家录事鱼玄机,这趟也值了。
秦琅下来劝酒,于是气氛顿时进入高潮。
喝的正欢的这些家伙,一个个对秦琅极尽称赞之词,个个都拍着胸脯说以后秦县尉有事,但开口吩咐,他们绝对办到。
秦琅明白,这些人酒后之词,估计没几句真的,这些人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来蹭吃蹭喝蹭平康坊名楼的,可有的时候,就算这点关系也是大有作用的。
平康坊西面,中书省门下给事中郑玄礼宅。
郑家管家凑到正看书的郑玄礼耳边,“阿郎,有仆人禀报,称亲仁坊秦家小儿正呼朋唤友,在坊内章台阁大摆宴席,弄的十分热闹。”
郑玄礼现在听不得半个秦字,一听这消息,气的直接拍的一声把书扣在了桌上。
“那个秦氏小儿,这是欺人太甚,故意欺到我平康坊家门口来了?”
原本秦郑两家结亲这事,郑玄礼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后来太子几次派人来提,他不敢不应,尤其是连族中长辈郑善果和郑元璹都同意这门婚事后,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当是为家族做贡献牺牲了。
可谁知道他们委屈下嫁,秦家居然几次三番不同意。
那秦家庶子小儿还公然骂他是卖女儿,甚至还把派去的儿子都给打的鼻青脸肿回来,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让郑玄礼是丢尽了脸面。
现在,秦家庶子居然还敢大摇大摆跑到平康坊来大摆酒宴,真是岂有此理。更加让他气不过的是,秦家小儿如此侮辱荥阳郑氏,可他今天居然已经出任长安县尉了。
“秦琼这个脚踩两只船的匹夫,秦琅这个无礼狂妄的竖子!”
郑玄礼很气,不仅气被秦琅一个暴发户庶子给侮辱了,而且是打完左脸打右脸,更气的是,被狂打脸后他连反击都做不到。
本来,他已经亲自去拜访了任左卫勋一府中郎将的族叔郑善愿,想让做为秦琅直属上司的他出面狠狠收拾这个狂妄小儿,随便找个由头,狠狠的整他一顿,最好是直接把这小崽子给革除出府,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