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远侧头看着他，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周方远却没有跟着笑。

相反，他有些认真的看着小李哥，“李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小李哥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小远，和你合作的这段时间，我其实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你是个头脑很清晰的人，你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且每一步都很稳健，更重要的是，你同时拥有很不错的想象力，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或者看到了却不怎么重视的东西，所以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赚钱。”

“那你还要卖掉自己手里的股票？”

周方远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小李哥无奈的摇摇头，“我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因此我的选择余地很有限，实业终究是比互联网企业更加稳定，这一点你自己也明白的，否则你不可能花大价钱在餐饮业和农业方面寻求突破，还有那个玻璃厂，不也是实业范畴内的吗？既然你能看出实业的好处，那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

“我能理解，”周方远点点头，“而且你做什么选择，和我的关系真的不大，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作，我很开心，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因此而埋怨你什么。但是李哥，之前的事情咱们可以不提，但接下来的事情……咱们就不能再这样马虎了。我这里确实还有项目，如果你真的想要合作，我希望咱们不再是这样随随便便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需要你能真正的拿出信心和我一起沉淀下去，而不是等到股份值钱之后随手就卖掉。”

“那是当然，小远，我这也是遇到了难处，不然你以为我会卖掉股份？”

小李哥瞪了周方远一眼，似乎对他没完没了提这件事很不满意。

周方远也不在意，他收回目光看向窗外。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你家老爷子说一说的，从老爷子那里借点资金，我想老爷子应该不会拒绝的。”

“但我拒绝！”

小李哥摇摇头，“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能什么都靠家里面，如果这个坎我实在过不去的话，我会求援，但不是现在。而且你别忘了，我家的情况和你家还不同。你是你家唯一的孩子，你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而且你现在也是远方集团真正的话事人，就算是你的父母都要听你的。但我家不同，我家的情况很复杂，我那个哥哥……呵呵，就算不说他，其他人你以为他们都是吃素的？我敢保证，那些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希望我就此失败，只要我跟父亲张嘴求援，他们立刻就有话说了，所以我不能求援，不是真正到了生死关头，我一定是要自己坚持下去的。”

着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恩怨？

豪门水深，这一点周方远不用问都知道。

李家绝对能算得上是豪门级别的，内部成员心思复杂，远超一般的家庭，小李哥作为李首富的幼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在笼罩了一片巨大光环的同时，非议也绝对不会少。用大脚趾都能想明白，一定有无数人盼着他倒霉，如果他真的不能坚挺住，那等待他的，绝对不能算是什么好结局。或者怎么着都比普通人要强，但既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先天就拥有了如此优厚的条件，不能成功就等于失败，这是小李哥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周方远或多或少还是能理解一些的。

“好吧，”他点点头，“这一次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李哥，如果你真的想要和我继续合作的话，我想，视频网站和音乐网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周方远主动转移话题，他虽然和小李哥关系不错，但有些问题还是能不讨论最好就不要讨论。就比如说刚才关于李家内部的事情，其实说起来周方远就没资格过问，只是他实在是好奇，所以多问了两句，小李哥也确实回答了他的疑惑，但如果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