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长平一家团聚,欢欢喜喜。
晚时,长平娘做了一桌好饭好菜,招待李元照师徒,以示感激。
荤菜做了十个,素菜做了十个,另有刚开封的美酒,可谓丰盛。
刘长平家并不富裕,收成不佳,粮缸见底,平日已是捉襟见肘,自拿不出多少好物,却是村民们杀猪宰羊,一样样凑的,都说要感激老先生的大恩。
你一样,我一样,村民们拿来的饭食越来越多,摆布不开,干脆在院中搭出一道长席,大家伙全坐下,一边饮酒,一边享受美味,倒快活得很。
最开心的当属莫衣衣。
她甩开腮帮子狂吃海喝,别提多尽兴了。
也不知这丫头的小身板哪来如此胃口,一盘又一盘的饭菜被她洗劫一空,直至吃得不住打嗝才罢休。
这般饭量,连村里下力干活的壮汉都自愧不如。
折腾半宿,席罢众人散。
莫衣衣一头扎进被窝,呼呼大睡。
刘富贵夫妇洗涮打扫干净,也回屋休息。
刘长平则静悄悄来到李元照的房间,“前辈!”
李元照点头,伸手搭住刘长平的手臂,查探体内情况。
还行。
刘长平体内的血珠越来越小,只剩最后一块残余,成不了大气候。
再需十天半月,即可消融。
李元照照常施展法力,缓缓注入刘长平心口,化解血珠。
一丝一毫,马虎不得。
等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骤然收手,以防造成后遗之伤。
“多谢前辈!”
刘长平长吐一口气,感觉浑身舒畅。
心口长久以来的沉闷不适,减轻许多。
“长平,老夫再教你一门蜀山的吐纳法,你且好好学,”李元照道,“此法可助你化解体内残余邪气,也可增长修行。”
刘长平一喜,“是!”
李元照顿了下,念道:“乾坤造气,通万物之灵,一纳一吐,散转四肢百骸,化于丹田之尽……”
一字一句,皆价值千金,毕竟是蜀山派的吐纳之法,常人想学都学不到。
刘长平听得极是认真,一边听一边记。
可惜他天赋不好,领悟起来十分吃力,等李元照复述几遍,再详加解释引导,刘长平才悟得三成,勉强入门。
相比之下,莫衣衣的天赋强得多。
十岁时,李元照便传授此法,莫衣衣只用半日即掌握得游刃有余。
“可记住了?”李元照问。
刘长平满头大汗,点头,“前辈,我记住了。”
“记住就好,日后慢慢领悟,莫急于求成。”李元照嘱咐道。
“是,”刘长平跪拜在地,诚心诚意,“前辈,我……我能唤您一声‘师父’么?”
他早想拜李元照为师了。
只是不好意思道出。
今日趁机,想试试李元照的口风。
李元照笑笑,“老夫明白你的意思,拜师就免了,老夫平生只收四个弟子,衣衣是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
刘长平万分失落,神色怊怅,“是晚辈唐突了,多谢前辈传法。”
他心知自己天赋差,未抱太大希望。
毕竟赫赫有名的剑翁,收的弟子皆非等闲之辈,要么天赋极佳,要么身份惊人。
他又算得了什么!
拜谢后,刘长平回屋睡下,心中彻底断了拜师之想。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
李元照每晚照旧为刘长平清除血珠,不惜劳心费力,总算将血珠完全消融,了却后顾之忧,着实不易。
不过血珠散发的邪气,已渗透刘长平的血肉经脉。
这一点,李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