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甜甜一怔，想到方圆百里的惨剧。这样的庄若若让她感觉即可怜又可怕。霍甜甜架起庄若若，“先不想这些，我们先离开这里。”霍甜甜带着庄若若离开。

靠在座椅上的庄若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睡梦中，庄若若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掉落，像堕入无底深渊。

业城。

司空寒带着人直接进入修整后的司空老宅。昏迷被绑着的白寒被人抬着进入地下室。

在冰冷的地下室中，司空寒指挥着人把白寒放到一张手术床上，再把白寒绑在床上。

准备完毕，司空寒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一扇门打开，司空泽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

司空寒鞠躬，“父亲，这白寒似乎快不行了。”

司空泽走到白寒的面前，把手指伸到白寒的鼻下。好一会儿，司空泽才感受到似有似无的气息。

“霍医生，你来看看这人的情况。”司空泽回身手对霍医生招招手术。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霍医生走到白寒身边，拿出医疗工具开始检查。霍医生一边检查一遍啧啧称奇。当年他看到一颗神奇的心脏，如今，看到没有心脏还顽强活着的人。

检查完毕，霍医生说道“白寒真是神奇，本该是个死人的。如今她身受重伤，身体机能没有什么变化，应该只是她的功法无法用了。我猜测她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她练了特殊的异能。”

不得不说，霍医生的猜测很准。白寒能活下来，靠的就是阴阳轮回术。

“那霍医生有办法把白寒变成一个只听从我命令的工具人吗？”司空泽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白寒太危险，还一心想杀死他，让他有点害怕呢。如今，抓住白寒，要不把白寒变成自己的人，要不把白寒杀了一了百了。

“以我的技术，应该不可以。”霍医生检查完白寒之后发现自己没法控制她的身体，因为她的身体本来就是死亡状态。“要控制她，只能是靠异能。”

“控心术对白寒没用。”司空泽想，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了，那就是杀了白寒。

躺在床上的白寒忽然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司空泽。

“是你抓了我。”白寒惨白的脸僵硬无比，一说话带动脸部肌肉抽动，有些恐怖。“你想再杀了我。”

“你早就该死的。”司空泽说出冷心的话。

“说的也是呢。”白寒想笑笑，可是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我好想活着。”

是啊，白寒想活着，像一个正常人活着。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体会不同的情感。不再打打杀杀，不再想着仇恨，不再害怕自己随时会死亡。

“可惜你不能活着。”司空寒握紧手中的刀，走到白寒的身前。司空寒兴奋的看着白寒，刀子放到白寒冰冷的脸上。“把你的喉咙割破，把你的血管砍断，把你的身体一块一块分开。这样的话，你还能活吗？”

“不能了。”白寒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她想，这就是伤心的感觉，她很不喜欢。白寒握紧左手，大拇指指腹摸到坚硬的红宝石戒指。如果自己死了，戒指会如何，九灵会如何？

在戒指中的九灵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地。他好不容易等到白寒这样符合条件的人，他不能让白寒死去。她要是死了，他还要等多少年？千年，还是更久远的万年。

刷的一下，九灵身后张开一双巨大的翅膀。

万妖生，妖孽生，妖孽出，万妖出。九灵，必须活下去，必须救出他的希望白寒。

司空寒将匕首上移，落在白寒的额头上。“子弹从这里打进去，人就会死，要是匕首从这里扎进去，会如何？”

白寒眉眼上挑，看到匕首的寒光。不知道自己这个痛感低的人会不会感受到疼痛，想来是可以体会到的，因为那是临近死亡的时刻。

忽然，白寒皱眉，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