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笑着说这些，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也许九灵说的对，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都是乐平公主。他以为，他造出的孟婆会是和乐平一样的，可惜，不一样。

红莲已经忘了很多世，记得最清楚的是第一世，和最后的孟婆那一世。

“冥川，你还的吗？我和你说过乐平的很多事，那是我漫长的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光。”红莲在缅怀，在回忆，他太寂寞，想和老朋友说说感受。

可惜，九灵不是原来的冥川，记得不多。

“看，你也不记得，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只有我一个人。”红莲从九灵的表情中看到了不理解。最后的最后，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段最美的记忆，只在红莲的脑海中。

久居深宫的公主向往外面的世界，崇敬仗剑天涯的江湖路。地狱来的红衣少年，放肆潇洒，敢做所有疯狂的事情。红莲总是半夜将深宫中的公主悄悄带出宫，然后两个人打扮成江湖客，仗剑天涯。

酒旗飘扬，长剑出鞘，刀光剑影，行侠仗义。最后，胜利的两个人牵着手骑上马，潇洒而去。不留姓名，不留面容，只留下传奇故事。

快意恩仇，西风骏马，传奇佳话，好一对璧人。

对了，结局，红莲不喜欢呢。

“你们第一世幸福吗？”九灵觉得红莲的一生有些悲哀，想把自己当成冥川去安慰安慰这个执着的男人。

红莲摇头，九灵心中咯噔一下。“你们……”

“她是公主，享受荣华富贵，却也要承担皇室的责任。她不愿意和亲，也没有等到我，自刎于我们初遇的小巷。”红莲每每想到这里，都心绞痛。

“遗憾，所以更执着。”九灵想，红莲如此执着，还呆在镜中镜中，一定还是求着什么。“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想是呢，可惜被困在这里死不掉。”这是红莲想要的。

“这里，毁不掉吗？”九灵记得镜中镜以前不是邪物，而是算神物。“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因为孟婆。她进入镜中镜，看到了所有的事情，还看到会和我一起接受惩罚，于是她找我理论，像个疯子一样。”红莲又想起那一日找到他的孟婆。那个女孩，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乐平那样的女孩，是自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长长久久，腻腻歪歪，时刻都离不开对方。

“然后呢？”九灵问道。

“然后，我失手打了她，而她想杀了我，于是，我们打在一起，一不小心，红莲业火烧起，我们进入镜中镜中。”这，就是镜中镜变成邪物的原因。很简单，很意外，很荒谬，就像一个笑话。可是，现实就是如此。

九灵觉得有点无语。“我要带走镜中镜。”九灵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让我看看冥川到底经历些什么，现在的你，又是谁？”红莲伸手一挥，周围的红莲业火变大。九灵看向前方，一片火海渐渐变成了高山流水青草。他，原来是有上一世的，那他是冥川的转世吗？

一只美丽凤凰在天空中飞翔，然后落在山上的梧桐树上。凤凰的翅膀收回，变成一个黑袍墨发的绝美男人。和九灵一样的脸，绝代风华，妖孽祸世。

凤凰神，独一无二，强大无比，却也十分寂寞。冥川想去体验别样的生活，开始下山游历人间。

神界为了维护和平，经常会和邪物妖物做斗争。在一次大战中，冥川帮助神界，一举得到胜利。神界十分重视冥川，希望他可以为神界效力。可是冥川不愿意，依然我行我素的到处游历。

后来，冥川遇见了红莲，又遇见了很多人。冥川慢慢觉得神界有些事处理的很不好，比如说深渊之事。将所有的不好的一面扔入黑暗深渊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吗？那是不可能的。

冥川化为凤凰，飞往黑暗深渊，点亮了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