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忙着突破的时候,铁墨这边也把会同馆整的是鸡飞狗跳。原来会同馆的礼部官员,被铁墨一顿折腾,整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人全都以铁墨马首是瞻。铁墨做事也简单,礼部那边也不可能全是一根绳,总有些人是被排除在外的。以前只要不溶于主流的,那就拉上来干活。铁墨也不图这些人有多忠心,只要有人干活就行。
当然这样做可是犯众怒的,不过铁墨也不是傻子,提前将一封信送到了皇帝朱由检桌上。要是没有这封信,朱由检还真不知道一个朝贺大典竟然藏着这么多猫腻。每次大典,国库内帑出血,朱由检一直以为这是常态,毕竟从前前朝开始就一直如此。没想到,国库内帑出血,下边一群臣子却吃得满嘴流油。官员们贪腐成风,朱由检不是不知道,可是朝贺大典这事也能刮一层油水下来,实在是没想到啊。
如今大明内忧外患,好不容易想借着朝贺大典提升下人心士气呢,这帮子人竟然还想着捞油水。于是乎,一怒之下,朱由检由着铁墨胡来了,铁墨一顿瞎折腾,那也是做过保证的,一准让各国贺礼入内帑。朱由检也算活明白了,只要铁墨真能把钱弄到内帑来,那些劳什子的规矩该破就破。
成基命等人也是头疼得很,眼看着会同馆成这个样子,众人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当时怎么就头脑一热,想起让铁墨去当礼宾官呢?弹劾的折子一封一封的往上送,陛下全都是留中不发。这时候大家也明白了,陛下肯定跟铁墨沆瀣一气了。可是朝贺大典这事情,还真就陛下说了算,当然,礼部是可以插手的,关键是礼部推举铁墨当的礼宾官啊,徒叹奈何?
成基命头疼的事情可不止这点事情,王洽以及周廷儒等人眉头紧锁,显然是遇到了烦心事,钱谦益端着茶杯,花白的眉毛一抖一抖的,“最近几天,宴客居那边反应,有几个人没有去点卯,尤其是杜悦、文生几个,派人去住处找,也没找到人,关键是他们的家人还在,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是啊,宴客居那边也清查了库房,也没少什么东西,这事儿就有点奇怪了!”周廷儒摸着下巴,眼神阴晴不定。成基命是有些不太喜欢周廷儒这个人的,总觉得这个人太过阴毒。不过,有时候还真离不开这样的人。
思索片刻,成基命面色担忧的说道:“本官就怕有人对宴客居动了心思,此事不能不防,这样吧,让宴客居那边通知下去,所有人员近期住到宴客居去,没有许可,不准离开。另外,派些人手过去,对了,除了杜悦和文生那两个人,失踪的人里边还有没有别的知晓宴客居的事情?”
“除了杜悦和文生,知晓宴客居详情的没有了,其他人也就负责算算账,知道的并不多”钱谦益说着话,突然愣住了,“不对,刚才包忠来送来消息,说吴长娣最近也没去宴客居。”
“吴长娣?是那个管着各处账目的吴长娣?”成基命不由得大吃一惊,别看他平日里不管宴客居的事情,不代表他不了解那里的情况。尤其是对宴客居一些重要的人,他是记在心里的。这个吴长娣看上去地位不高,但他经手往来账目,跟在包忠来身边,宴客居各个地方,几乎全都去过。要说对宴客居了如指掌,吴长娣绝对算一个。
“事情不对劲,派人去找,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成基命不怕这些人遭了意外,这些人死了,反而省心了,怕就怕活着落到别人手中,说些不该说的话。宴客居的秘密,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虽然宴客居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宴客居真正的秘密是什么,但难保吴长娣以及杜悦等人不知道,因为这些人跟包忠来太近了,尤其是杜悦,以前也曾是成基命身边的人。
宴客居也不是近些年出现的,早在百年前,宴客居就已经存在了。大明官场,一直存在着两本账,一本明账,一本暗账。明账是用来走国库,留给世人和陛下看的,暗账是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