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格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女人,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女人永远不能像男人那样狂野,霸道。
崇祯十二年,四月初九,一支黑色洪流从南边赶来,他们目标直指滦河,乌压压的黑云,似乎要将整条滦河从大地上抹去。这是一支黑甲骑兵,属于大清国最为倚重的轻骑,而领兵之人正是女真海东第一雄才富察春。骑兵纵横的,战争随之而起,这一战无需保留,无需试探,多尔衮直接将两万骑兵扑向最前线,这就是几个女真大才定下的策略。
久战乃是下下之选,此战越快越好,直接骑兵冲锋,以最悍勇的战力逼迫晋北军拿出所有的筹码,最好是能将铁浮屠和晋北骑兵逼出来,这样,就可以看情况随时做出应对了。
无数女真骑兵挥舞着弯刀,他们并没有将战马速度提起来,而是以方阵慢慢压过来,那气势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看着女真骑兵,阿琪格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点狡黠,多尔衮要战,那就战个痛快,越是毫无保留,越不用阴谋诡计。令旗一挥,脆声道,
军令一条条下达,将士们依令而动,女真人上来就以气势压人,晋北军有何惧来哉,大不了就是将对将,王对王。名动草原的铁浮屠,当他们进一步演化,与连环马相配合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呢?铁浮屠一动,就像一座宏伟的大山在奔跑,为交锋,就已经感受到了那份沉重。
银色连环马在后,前有枪,后有刀,谁才是真正的死神。
这一天,滦河畔有大风!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每一个奔赴战场的人都有一颗归乡的心,可当交缠在一起,谁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下来呢?
富察春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虽然作为对手,可他不得不承认铁墨是个枭雄,这个男人该保留时,绝不会留给别人半点破绽,当需要放开时,他会展现自己最刚猛的一面。铁浮屠以及晋北军最为骁勇善战的晋北骑兵一同出战,这是要一口将这两万女真勇士留在这片矮墙前么?心够狂野,可太小瞧他富察春了,难道他富察春乃至这两万女真勇士是泥捏的么?握紧佩剑,面上满是凶狠之色,嘴角挂上一点冷笑。
话音方落,那千夫长蓝正手持一面红色令旗游走四方,口中喊着一些女真话。
很快,处于前进中的女真骑兵停了下来,此刻,他们做了一件让人非常迷惑的事情,处在最前方的骑兵不仅没有向前,还调转马头,东西一分绕到了左右两翼,当这些骑兵散开后,身后的大片空地上多了一批战马。清一色的战马,却没有骑兵,原来早在决定出兵之前,富察春就定下了计策。
与契丹人交战近十年,对于辽朝军队熟悉异常,所以他并不是十分害怕铁浮屠,铁浮屠是非常厉害,但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太过笨重,笨重的有时候能自己打垮自己,当年武州城外,晋北军不就是这样胜的铁浮屠么?
不过对于晋北骑兵,富察春实在不想以常规战法应对,这支骑兵可不仅能冲能打,还很灵活,要想打败晋北骑兵,必须出点奇招,何不趁着晋北骑兵冲锋前,打乱他们的阵型呢?
富察春想到了战马,女真骑兵几乎是人人双马,开战前,直接将没有用到的战马全部集中了起来,并在马尾巴上捆上易燃的蒿草,被火烧的几近疯狂的战马可比纯粹的骑兵更具破坏性。用战马冲阵,是多么浪费的决定,但富察春觉得这样做很值,这是短暂的决战,又不是长途跋涉,女真勇士只需要留一匹战马就足够了,如果这一仗打不赢,再多的战马也是便宜了晋北军,与其如此,还不如搏上一把。
李九成居于后方,一直持着千里镜观察着前方战场,一开始女真人停下前进脚步的时候,他也是一愣,可当看到无数战马聚拢在一起后,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别人不知道战马冲阵的威力,李九成可是清楚地,当初蒙古人偷袭乌兰城,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