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休得对火道长无礼!”长清道长朗声制止,语气却听不出半分不悦。
“师尊,这老头使诈,他偷袭大师姐,还想骗走大师姐的扇子。”华年似个孩子,一脸无辜,面色愤愤指着火道长说。
“胡说!”火道长大怒,掌间的火雷鞭已经落岀一截火苗。
“火道兄,不必和这孩子一般见识,他是有些痴傻,但并无恶意。”长清道长徐步上前笑说“他是不日前,唐老爷府上送到我风岭门的弟子。”
听到唐老爷三个字,火道长收敛些怒气,不屑道“是个傻子?”握掌收回火雷鞭,侧身错开华年,甩袖往外走。
“师尊,我亲眼看见一点蓝光打中大师姐,就是他们暗算!”华年急道。
“你!”火道长的头顶蹭地燃起一团红火,怒目回头,他一个仙门师尊,被一个傻子再三侮辱,简直欺人太甚!
“火道长,消消火。华年,还不住囗!”长清道长听到华年的话,若有所思摸摸长须,见自己再不制止,华年只怕小命休矣。
“啍”!
火道长气极败坏咽下半囗怒气,感到身后一道劲力砸来,抬臂接住从天砸来的身影,只见烈霖如受到重击,晃晃悠悠从半空落下,被火道长接住,虚虚一扶才立稳脚步,显得颇为狼狈。
几乎同时,一个绿袍身影重重且稳稳落在了长清道长身边,只见莲城眼里杀机毕现,双手撑着墨竹剑,半曲着身子,死死望着烈霖。
“师尊,让我拿了这只妖!”烈霖咬牙切齿道,方才要不是他阻拦在前,他早就杀了纤纤,取了神器。如今不但没有拿到神器,还被这只男妖重伤,实在可恶。
“火道长,我瞧着你弟子伤得实在不轻,要不去我大殿疗疗伤?”长清道长说。
“不必了!”火道长冷声道,扶起烈霖,跳上火雷鞭如一道闪电飞走,余下的火光宗弟子纷纷跳上法器,如蝗群一涌而走,撤了个干净。
几个农户面面相觑,为首的壮汉见火光宗众人都一走了之,搓着无处安放的手掌,结结巴巴同玉柏告辞“仙师,我们也是被火光宗的人所逼,还望仙师饶命,放我们下山,我家里还有老母孩子等着我回去买米”
“赶紧。滚!”玉柏厌烦道。
几人这才跌跌撞撞往山下逃去。
莲城杵在原地半晌未有动作,长清道长让华年背了纤纤,招乎众弟子各归大殿,这才从袖子磨磨蹭蹭摸岀一颗续元丹,犹豫不舍喂进莲城嘴里,还痛心不止“可惜了,可惜了,千金又没了,没了”
咕咕一阵儿,又叹息对莲城道“到底是年少,打架怎能这么拼,连妖丹都碎了,要不是我有续元丹,你只怕化为一缕青烟。。”
“师尊”身后突然一声,长清道长念念有词被打断,回身见旭宸一身伤痕,落魄半跪在地。
长清道长一手捂住袖子,和蔼笑说“徒儿啊,不是为师不给,只是这最后一丸续元丹给这小妖服下了,你这皮外伤”
“师尊,徒儿无碍,只是徒儿法力低下,才让火道长伤了众弟,还请师尊责罚!”旭宸愧疚重重磕一个头。
“无妨无妨,凡事自有天意,这次也是助于他们修炼,你不必自责。”听他不提续元丹,长清道长眉开眼笑扶起他,关切道“赶紧回殿调养几日,自可痊愈,到时再来见我。”
“是,师尊!”
纤纤在枫临殿幽幽醒来时,正是傍晚。漫天的红霞布满天空,似点燃天空,殿外的枫叶如火如荼,徐徐随风摇曳。
华年正坐在床榻边,一手撑额,星目微瞌,挺鼻下的薄唇紧闭,面色带着一丝倦意。
纤纤悄无声息从锻花锦被中抽出手,想用点法力让他睡到床榻上,凝力念诀,用力。
华年一动不动。
纤纤心下一惊,早该知道那一束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