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尹义民这人太狂,说他不惧怕我们的刑罚,还说我撬不开他的嘴。于是,我俩就杠上了。”林创道。
“呵呵,怪不得呢,原来有治气的成份在里头啊,你这小子,都二十岁了,还耍小孩性子。”黄福霖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用手指着林创,以副长者的口吻说道。
“闻组长的第二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我这个人是个完美主义者,在我看来,虽然尹义民招了供,跟我之前的判断也基本吻合,但我总觉得没有铁证支持。另外,谁知道尹义民是不是在严刑之下胡说八道呢?”林创这样解释自己的“多此一举”的行为。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思绪敏锐、推理严密,这是你的优点和特长。但若是过了,那就是缺点了。尤其在我们查办间谍案时,时效性往往很重要。”黄福霖显然已经接受了林创的这套说辞。
“黄科长,闻组长,你们听说过强迫症吗?”林创问道。
“没听说过,什么是强迫症?”黄福霖、闻雪凇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强迫症其实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病。比如一个人特别怕脏,明明手已经洗过了,可他还是担心没有洗干净,还要反复地洗。还有,有的人明明已经锁好门了,可他仍然怀疑自己没有锁好,即使出门了,必须要回来再三确认才能放心。这些就是强迫症。”林创答道。
“哦,明白了。是有这么回事,我老婆就这样,每次出门,明明已经把窗户、门都关上了,锁好了,她非要再三检查才放心。最可气的提,有时候已经出了门好远了,她只要一想起来,那非得再回去看看不可。要是不许她回去,急得不得了。”黄福霖道。
“对,这就是强迫症。我在办案的时候,力求证据确凿、完美无缺,不允许有任何瑕疵出现,这跟反复洗手是一个道理,其实就是强迫症。”林创道。
“嗯。林创,我不能说你的完美主义不好,但有时候确实很容易误事。既然是病,那就一定有药能治。希望你以后还是要根据反谍工作的需要,灵活一些,千万不要因为要求完美而误事。”黄福霖点点头道。
“是。”林创答道。
“雪凇,你说我们这样严肃地询问一个破案功臣,是不是有些不大地道了?”黄福霖笑着问闻雪凇。
“科长,咱们是为林创好,林创聪明,他不会不明白的。”闻雪凇回道。
“爱之深,责之切,我明白两位长官的苦心。”林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