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长头发。
“女人?有女人上了军列?”马场浩二看着这根长头发,有些惊讶,也有些迷惑“难道杀死大村卓一、毒死一个小队的士兵、摘掉火车挂钩,全是一个女人干的?可能吗?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大的能力?”
再想到“相好”、“两个人的饭菜”,马场浩二心中一凛“松冈洋右的老婆吗?如果是她,大村卓一把她藏在休息室倒是能解释过去。可是,石贡仙子只说松冈洋右失踪,没说他老婆失踪啊,是石贡仙子的疏忽,还是另有他人?”
把手里的那根长发交给随从“保存好,另外,致电石贡少佐,问问松冈洋右的老婆是否还在上海?”
“是。”随从把头发夹到一本笔记本里,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大内少佐,请你回答两个问题。第一,松冈洋右的配送车你们是否经过严格检查?餐车门口是否安排了士兵站岗?第二,你们负有保卫军列的职责,在列车运行当中,你们在装有军火的车厢里,有没有安排士兵站岗或者巡查?”马场浩二问大内孜。
“在上海驿,负责外围警戒的是宪兵,配送车是他们检查之后才放进来的,所以,我们没有再对配送车进行检查,餐车门口也没有安排士兵站岗。另外,因为军火车厢通道狭窄,而且,我们主要精力放在防备中国军队伏击军列上,所以我们没有安排士兵站岗,但每隔半小时,会安排人进行一次巡视。”大内孜答道。
马场浩二一听,这特么全是漏洞啊,敌人肯定是利用了这些漏洞。
“为什么这么松懈?配送车不再检查情有可原,餐车门口为什么不安排人站岗?装军火的车厢如果安排人站岗,哪怕有一个士兵,也不会被敌人所趁啊。”马场浩二愤怒地质问道。
早川千吉在吴岗村收拢军队,处理后续事宜,暂时没有陪马场浩二过来,大内孜是顶不住马场浩二的怒火的。
虽然都是少佐,但此少佐非彼少佐,马场浩二不是大内孜能抗衡的。
而且,大内孜“有罪”在身,少佐做成做不成还不一定呢。
所以,他只能像下属一样,承受着马场浩二的怒火。
“是!卑职失职。”
大内孜立正低头,老老实实地听训。
“你以为松冈洋右是日本人就可以不设防了?你以为军列上全是日本人就可以大意了?难道日本人就没有地下党的间谍吗?”马场浩二怒道。
他还保持了三分理智。
若大内孜是自己的手下,早就特么的耳光伺候了。
骂了两句,马场浩二舒服了一些。
转念一想,也难怪,大内孜是军人,不是特工,他不可能以特工的思维去执行任务。
而且,因为是同胞,所以他给予了充分信任,也不能算错。
大日本帝国的军或民,哪有叛变支那的可能?
想到此,气稍平。
“报告少佐,上海回电。”正在此时,随从回来报告,递给马场浩二一张电文。
“松冈洋右夫妇同时失踪,现正加紧全城搜查,未果。”
看罢电文,马场浩二沉吟着“现在看来,军火被劫跟松冈洋右夫妇有直接的关系,很有可能他老婆也参与其中。要证明这一点也容易,只需找到他老婆的头发对比一下就可以。如果真是他们,那么他们是怎么上的火车?松冈洋右完全可以在大村卓一的掩护下登上火车,可他老婆呢?并没有人看到她啊,况且,一个女人如果出现在配送车上,宪兵检查时,一定能够检查出来。”
“如果那个女人要登上火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藏在配送的货物里面。”
想到此,马场浩二叫过矮胖子,问道“松冈洋右送上车的都有什么?”
“报告长官,有土豆、黄瓜、圆葱、紫菜、鱼、猪肉、鸡蛋,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