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有这本事?”中野云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闻香知女人,走姿知男人,但凡让我看上几眼,这人的底细差不多就知道了。”林创骄傲地甩了甩头道。
“吹吧你就。”中野云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不信是吧,那来验证验证。”林创把身子伏到栏杆上,仔细观察那两人。
见那男的三十岁上下, 跟自己一样,也是长袍礼帽的装束,脖子里也围了一条围巾。由于那人戴着礼帽,帽檐遮住了面容,看不清那人相貌,只能看清脚下频率很快, 身上衣服很紧,虽有瘦窄之嫌,但确实显得非常利落。
而跟在他后边的女人,明显比男的年轻,也着旗袍,烫着发,脸上的表情跟死了爹一样,悲戚戚的。
“说说吧,那人是干什么的?”中野云子问道。
“咳!”林创咳嗽一声,道:“第一,这人是南方人,绝非北方人。”
“为什么?”中野云子问道。
“南方人和北方人区别很大,从走路姿态就能看得出来。南方人大概多是做生意的缘故,通常走路很快,而且身上很紧凑。而北方人则相反,走路比南方人慢一个节拍,浑身上下透着个懈劲。若是北方人脚步匆匆,那家里不是失火了就是着贼了。不信你有时间到外滩看一看,凡是脚下快的, 你抓过来一问,那肯定是南方人。”
“别说,有道理。大官人,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贬北褒南?”
“不存在,我就是北方人,哪有这个想法?我用了一个懈字,看似是贬,其实不尽然。北方人讲究个气度雍容,做事最忌毛躁,小时候我要是毛手毛脚地干活,我爹肯定会骂我,说我‘跟毛张飞似的,没个稳当劲!’你想,在这种环境下,那个小孩还敢毛手毛脚?走路得不慌不忙,那才是稳当的表现呢。”
“照你这么说,还是文化的影响?”
“是。就是文化差异造成的。你看那男的,步履匆匆,衣服窄瘦, 跟我说的南方人特征多么贴切?”
“有道理。一会儿让人去问问,看你说得对不对。刚才你说的是第一点,还有第二吗?”
“第二,这人经商,而且还是个当家的。如果所料不错,这个人应该是某个公司的老板。”
“嘿,奇了怪了哈,要说能看出这个是北方人南方人还有走路姿态可以做依据,他是不是老板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中野云子好奇地问道。
“这更简单了。脚步匆匆,说明这人不是官场中人,官场中人哪有这么走路的?都是四平八稳。不是官场上的人,衣服穿戴还这么时髦,那肯定就是做生意的了。另外,这人身上有一种气质,是那种上位者的气质,这是长期养成的,装是装不出来的。有这两条,我断定这人是做生意的老板。”
对于林创的判断,中野云子暗自点头。
因为这两个人,她认识,正是林创所说的那种人。
“还有第三吗?”中野云子又问。
“有。你看那女的,脸现戚容,给人欲哭无泪的感觉,而那男的看不清面容,但想来脸色也不好看。南方人,不坐火车,不坐客船,而跟我们一样乘坐货轮,还心事重重,估计这男的家里死了人了,或者刚刚遭逢大难,这是着急去南京或者扬州,反正目的地是货轮沿线城市。”林创道。
“真厉害,这一条也让他给说了个差不多。”中野云子心里暗赞。
“纯粹是胡说八道。”中野云子心知林创判断得差不多,但嘴上却不承认。
林创见李月旺把那两人引到一层,心中有些疑惑:“不是一层不住人吗?”
于是拽起中野云子:“左右没事,咱们去问问?一来可以接交个朋友,二来也让你见识见识你老公我的本事。”
“得啦,咱们好不容易出来,偷得浮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