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听到吕政召集了一大帮小伙伴来“未央宫”,一批半大不小的孩子在研究怎么去淮南,听得有些呆住。
目前当然没有“淮南”这个地名,又或者说这个地名只存在于汉国,一样的土地在其它列国有别的名字。
葛康作为中盾负责太子内卫,必然需要掌握太子“势力范围”内的各项动静。
当前,汉国的王室成员,除了一些早早就分封出去的成员,岁数小的二代,吕阳这一支的三代,皆是住在“未央宫”这边。
所以“未央宫”并不是单独一座宫殿,它是一座宫阙,有着数量相当多的宫殿。
“臣闻公孙政得令出使吴国……”葛康话说到这里就被截断了。
“甚!?”吕阳先是错愕,随后有了怒意,又给硬生生将怒意吞了回去,脸色却是不免有些难看,问道:“何人所言,我怎不知?”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太多了。
在五年前,吕阳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点夸张,作为二代中的绝对焦点则是必然。
那种环境之下,除了极少数人之外,谁不往死里巴结吕阳呢?
后来,吕武让吕阳外出游历,说是游历,解读为遭到流放也不是不行,众臣以及各地贵族没有胆子落井下石,不想惹上麻烦还不懂敬而远之吗?
现在吕阳是回来了,太子的位置也没有被撸掉,只要有了遭到流放的经历,再有多种层面或明或暗的警告,中低层不知道的事情太多,高层又有谁敢往吕阳身上靠?
他们哪怕是没有恶意,管好嘴巴总是该懂得,也就让吕阳有些消息闭塞了。
“淮南?”吕阳当然知道那里的局势,马上也就想到了汉国对淮南有动作是为了什么,低低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等游历时长,于外经验充足,你选人往政儿处,务必悉心照料,若有差池,勿谓言之不预。”
能给吕政下达指示的还有谁,除了吕阳这个爹,只剩下吕武这位爷爷了。
葛康懂了。
只是派人不需要警告,再则如果是君王下达命令,压根就不用太子再安排人手。
既然太子要照顾自己的儿子,怎么样才能表达出足够的关心,只有葛康这个中盾,又或是宋豪那个卫率亲自出马,才能充分表现出重视。
只是有一点让葛康着实思绪迷惘,什么时候君王开始对太子感到不满意,又是因为什么而不满意太子,闹到王室一家子的相处关系开始变得这么复杂。
“父亲,吴人无信
,政儿往而亲去,是否不妥?”吕阳本来已经躺下,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清楚吕武没有那么早睡,尝试请见得到接见,第一句话就讲得有些冲。
年纪小的时候不用说,哪个孩子还不是父母的宝?渐渐长大相处的方式会慢慢出现改变。这也是吕阳自从流放归来,第一次明确表达出要违逆吕武的态度。
吕武没睡是在查看淮南的山川地势,然后让人搬来了关于钟吾国、淮夷国以及吴国的情报。
得到接见的吕阳一进屋就看到吕武在干什么,知道应该怎么来展现自己的态度了。
吕武的视线从文牍转到吕阳脸上,沉着一张脸,问道:“因何不妥?”
换作是没有得到流放的经历,吕阳才不会害怕吕武,一些该讲或不该讲的话,从来都没有什么心里忌讳。
时至今日,吕阳多少想明白吕武为什么会不满意自己,只是父子俩的相处方式不可能再像从前。
“政儿并无理事经历,亦无曾经踏足远门,任事便担当邦交要务,事关牵制楚国,吴国君臣并无信义、道德,欲行钟吾、淮夷存亡大事,托付政儿,是否担子……过重?”吕阳现在就是跟吕武在以理据争。
吕武对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