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十日里,伍无郁率鹰羽卫日夜兼程,行径了九处门派所在!
靠着那些把柄与千柄寒刀的震慑,这九个门派,皆是屈服于他。
意外吗?并不。
江湖人人称侠,人人喊义。可真当寒刀临头之际,满门被屠之时,谁又能挺直脊背,喊一声我辈宁死?叫一声我辈不屈?!
没有,或者说……还没遇到。
秋雨绵绵,伍无郁身披蓑衣斗笠,拒绝了进入马车的要求,而是骑在玄豹之上,领着他们继续奔驰。
离大同武林盛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时间紧迫,还有许多门派没有走到,他不想错漏一个!
全部,跟差一门,两者之间的气势,全然不同。
他明白这一点,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要挟无边威势,入藏武!
“大人!进马车之中吧?照此行进,来得及啊!连日奔波,末将怕大人吃不消啊!”
细雨之中,展荆架马在侧呼喝。
伍无郁环视四周,无数人影在旁奔腾,雨滴飞溅,他一言未发,催促着玄豹继续前奔。
见此,展荆叹气一声,马鞭一挥,继续跟在他后面。
终于,当他们停下脚步之时,大日也随之乍破阴云,碎雨止住。
摘掉斗笠,伍无郁望着面前略显破败的寺庙陷入沉思。
只见这雨后寺院,青砖灰瓦,占地不过五六间。院外写着寒风寺的门匾上,还在滴答落水。
自唐以来,包括本朝,皆是崇尚道教。因此与之相对,佛教便略显式微。
但毕竟是大教,落魄也落魄不到哪里去。
沿途所见,那些金碧辉煌的庙宇,也是不少。
可面前这座寒风寺,却是庙如其名,莫说华丽,说它朴素都有些夸赞了。算是勉强在破败之上吧。
至少也不见破洞漏瓦,不是吗?
默默看了眼任无涯,他当即上前,便欲拍门。
谁知大门却是从里打开,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双掌合十,和煦道“阿弥陀佛,鄙寺简陋,招待不起这么多贵客,还望见谅。”
任无涯回头以眼神请示。
伍无郁默默走下玄豹,淡淡道“有劳大师,贫道麾下只在外间便可,贫道能否借贵庙避一避雨?”
话音落,展荆、风伯、古秋池、娥姥四人齐齐上前,站在他的身后。
毕竟入庙,不可能真让国师独自一人进去。
那老和尚见此,淡淡一笑,看了眼天上红日,垂首道“雨已停,何来避雨一说?”
伸手接过瓦上落下的雨滴,伍无郁望着手中水渍,淡淡道“此间雨停,可放眼天下,却正是大雨倾盆。贫道愿入此庙,求一止雨法门。”
闻此,老和山深邃的双眸一动,轻声道“阿弥陀佛,小门小寺,没有那般通天法门。”
“此法贫道有。”伍无郁目光深沉,“此来只望贵寺,能助贫道。”
白眉一皱,老和尚拢了拢身上袈裟,竟是低头转动佛珠,默念起佛经来了。
不应不答,据门不让。
见此,风伯脚下一转,凌厉之气顿时四放,将这两扇早已不堪重负的木门,震碎!
身上袈裟狂舞,老和山脚下却是不动如山,默默抬头看了眼风伯,而后继续低头转动佛珠。
“师父!”
一声稚嫩的声音从后响起,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圆头圆脑的小和尚,正怯怯地望着这边。
闻此,老和尚脸上神情一变,终是无奈道“佛道分两家,法本不同。道友又何必苦苦相逼?老衲此次大会,不去还不行吗?”
“道法三千,也不过是殊途同归。佛祖也曾说过,众生皆苦,也曾教导要普度世人。贫道奉天尊之命下凡,欲平顺人间气运,重造盛世。值此之际,大师岂能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