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回到观机楼,登到六楼时,伍无郁没有丝毫迟疑,径直过去。
到是楠儿听到动静,正欲转身,可听到没有停留的声音,顿时身体僵住。
躺在榻上,伍无郁扯下衣袍,便欲安睡。
可无论如何,他都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若那人还有气力,会怎么回应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
忠义所在,此身何惜?
……
…………
不知道,他……不知道。
……
地牢中,曹羽一脸可惜的看着孙潜,咂舌道“头儿,就这么弄死,太可惜了吧?要不……要不交给我,看看我能不能再问出什么来?”
引路的鹰羽瞥了他一眼,烦躁道“去去去,大人亲口说的话,你聋了?赶紧弄死,别耽误老子回去睡觉。”
“哦……”
满脸失望的曹羽走到孙潜身前,看着其眼眸中的期待,撇撇嘴,右手一挥,一条血痕便出现在其咽喉处。
咽喉挥刀,向来是鲜血喷涌而出。
然曹羽这一刀,却是占尽了快准狠稳四字。血痕细小,血液竟是渗出来,而不是喷出来!
看着因缺氧而瞪大双眼的孙潜,曹羽满意的笑了。
这时,噌一声一柄寒刀出鞘,狠狠刺入其腹中,给了他一个痛快。
“曹羽!”
缓缓拔出刀,引路的鹰羽咬牙道“你在老子手下做事,老子能护着你。可若被大人看中了,还这么办事,小心你的狗命!”
被怒骂的曹羽也不恼,笑呵呵道“头儿,说什么呢,说不定国师大人是觉得我心狠手辣,记下来名字后,要驱逐远离嘞……”
瞪了他一眼,引路鹰羽叹气道“别胡说八道了,你小子,怕真要起来了。说不得日后,就该我叫你头儿了……”
“是嘛?”曹羽笑得开怀,一边拔着钉子,一边笑道“那不如现在叫一声,让我听听?”
话语刚落,一枚铁钉拔出,温热的血液喷在他的脸上。
“唉,羽子,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真得……”
“别唠叨了行不行,求你了头儿,跟我爹似的……”
“你这货怎地这般不识好人心?!”
“好好好,您继续唠叨。”
“……”
————
次日一早,伍无郁一边喝着白粥,一边翻看着关于曹羽的履历。
“就这么点?”
不怪他发问,因为上面就写了年龄籍贯,其他一个字都没有。
一旁的恭年连忙躬身,有些为难道“大人,卑职去寻鹰羽册,找到的只有这点。不如卑职再去……”
“罢了!”
伍无郁将白粥放在桌上,淡淡道“职责划分混乱,记录收纳档案无人。这些过段时间会处理的,不能怪你。”
微微抬头,恭年眯眼道“那这曹羽……”
“呵,”瞥了眼桌上的履历,伍无郁笑了笑,“倒也是个人才,且观察观察吧。这些时日,你不妨多注意一下他。”
“卑职明白!”
“下去吧。”
“是!”
恭年退去,七层之上便只剩下伍无郁跟上官楠儿两人。
“你昨夜去……”
楠儿迟疑道。
“地牢,审问。”
俯首桌案,伍无郁头也不抬的说出四个字。
见他这般清冷,楠儿咬着嘴唇,眼神很是复杂。
就在这时,艾渔却是匆匆而来。
听到脚步急切,伍无郁连忙抬头看去,眯眼道“怎地了?”
只见艾渔脸色一沉,开口道“大人,白小花在外求见,说是求大人救一救他爷爷。”
白小花?白……求恩?
既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