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怒,仍不肯开口降罪于伍无郁。
见此,跪在地上的御史们互相看了看,继而纷纷起身,“陛下若一味袒护天骄侯,怕是国法难容,群臣难服!”
“难道要让朕叫卫士进来,叉你们出去吗?”
看女帝这般强硬,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有人咬牙道“陛下不惩处天骄侯,臣等便一直跪在殿外。”
“那你们便跪吧!”
没人愿意血溅大殿去死谏,因此他们只得甩袖离开,在大殿外,齐齐跪下。
待到他们离去,女帝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弭,优哉游哉地品了一口茶后,便继续翻看折子,对伍无郁,是连个眼神都欠奉。
看出她老人家不乐意搭理自己,伍无郁只得摸了摸鼻子,自己寻个地方,老实待着了。
大殿外,这些御史皆是面有不忿,纷纷议论起来。
“陛下太过偏宠天骄侯了!”
“如此下去,国法何在?”
“不行,你们留在这,本官去联系同僚与朝中好友,一同来此!”
“合该如此,一定不能让天骄侯如此得意。”
“本官也去,本官在六部多有好友,他们皆参奏过天骄侯,早就看其不顺眼,唤他们同来!”
“最好如此……”
“哼,一定要严惩此子……”
有人继续跪俯,有人起身离去。
不远处的高安隐在墙壁阴影中,望着这一幕,眼珠几转,然后踮起脚,悄悄向宫门所在走去。
时间缓缓流逝,气氛逐渐焦灼。
当大日偏西,辉煌的宫城,浸染上了金红之色时。
大殿前跪俯的人群,便已然成倍而增,颇有声势了。
他们或是兴奋,或是激动,各个一脸正气的汇聚在一起,正义凛然的声讨着伍无郁。
诚安侯,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自此地始,外散而去。
就连城外坊间,一些消息灵通之辈,都听闻了此事。
观机楼七层,上官楠儿站在窗前远眺宫城放心,眉头紧蹙。
“上官大人!满城都在议论大人的事,听闻御史台可是悉数入宫,六部更是有许多大臣入宫了……”
“就连六部的侍郎都到了好几位!”
“如此浩大声势,皆为了声讨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是啊,我们该为大人做些什么?”
身后之人,皆是鹰羽都统以上者。
听到这些焦急的声音,上官楠儿这才收回视线,低头下望,只见观机楼前,已然聚集了乌泱泱地鹰羽卫,他们人人佩刀,默立而驻。
五指一紧,她回身喝道“慌什么!大人不过是入宫面圣罢了,现在岂可因些许流言,而自乱阵脚?”
“上官大人,非是流言啊……”
“我秘事院的弟兄,在宫门外,可是亲眼瞧见,众多大臣的车架停驻!”
“而且还愈来愈多,六部所属,各个大臣皆在彼此通信,然后赶往啊……”
“要不去见见梁王?大人不是与其交好吗?”
“长平公主也可,她或许能说上话……”
“到不如寻张阁老,求他老人家……”
七嘴八舌一通议论,听的上官楠儿眉心发痛,顿时摆手道“够了,让底下的人散了,汇聚在一起想做什么?
若是被人看到,不仅帮不了大人,还会给大人添麻烦,懂吗?”
“那……”
“快让他们散去,各归其位,不行就回家待着,切勿串联聚集!”
“是……”
有人折身而去,准备让底下的鹰羽散了。
就在这时,一名鹰羽却是运起轻功,急忙而上。
“报!!”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