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雷薄那三千护卫军兵已被冲散。
雷薄本来还觉得那三千军兵护卫他万无一失,没想到张辽转眼间就要冲到了他近前,雷薄陈兰二人不由吓得魂飞天外,顾不得其他,拨马便逃。
他俩作为主将一逃,身边护卫的军兵也跟着逃,在战场上与曹军搏杀的军兵也瞬间兵败如山倒,潮水一般向汝南城撤退。
曹昂身边的危机自然也就解了,他喘了口气,将手中长枪一指,愤然大吼。
“杀!”
方才实在太凶险了,要不是张辽冲溃了雷薄,他都差点被围杀在乱军之中。
此时曹军成了痛打落水狗之势,三千曹军骑兵追击剩余的两万多袁军。
只不过败退的袁军实在太多,曹军也冲不到前面去,只能见人就杀。
一时间汝南城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雷薄陈兰带领败兵死命奔逃,仓皇逃回到城下,命人摆好数排一人多高的拒马桩。
那是由削尖的树木绑成斜刺,刺尖直对着敌军方向,马匹无论如何也无法越过,单兵却能从缝隙中钻过来,正是用来对付骑兵的利器。
败兵退进来不少,但是转眼间曹军骑兵也追杀至近前,力大的武将用手中长枪挑开拒马桩。
雷薄陈兰赶紧率领败军退回到城内,命人拉起吊桥。
跟着他们退回城内的败军不过万人,另有万余人被留在了城外无法进城。
雷薄陈兰二人登上城墙,只见旷野之上曹军开始对那留在城外袁军开始逐杀,就如同在围杀猎物一般。
曹军此次乃是轻骑出击,没有带粮食,接受俘虏也没用,所以只能将这帮袁军斩杀干净。
雷陈二将扶着城墙看这下面成片军兵被杀,不由的心惊胆战,同时又无比的懊恼。
他们陛下信任他们,将手中一半军兵交由他们指挥。
万没想到一战之下,竟然被三千曹军打的一败涂地,眼睁睁看着那一万多军兵在城外被追逐斩杀,他们却无能为力。
“此次战败,以陛下脾气,咱俩恐怕在劫难逃了,”雷薄一拳重重捶在墙砖上,留下一片血渍。
袁术是个骄傲自大之人,若是知道部将三万人败给了三千敌军,恐怕绝饶不了他们。
“为今之计,你我二人只有为陛下守住汝南城,以赎罪过吧,”陈兰叹口气道“如今剩下这万余军兵,攻敌固然不足,守城却绰绰有余。
曹军皆为轻骑兵,且远道而来,必然与我等耗不起。
只要咱们稳守城池,曹军不战自退。”
“只能如此了,”雷薄点点头,曹军骑兵适合野外决战,却不适合攻城,他们只要跟耗着就能耗退曹军。
……
城外曹昂也率军扎下营寨,清点之下,一战毙敌一万五千余,他们自身损失却不过三百来人,这样的战损比已经很惊人了。
毕竟敌军损失了三分之二,而他们只损失了十分之一,这还是在兵力占绝对劣势的情形下。
不过曹昂却为没有顺利拿下汝南城而懊恼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日派出战将到城下叫阵,无论怎么叫骂羞辱,城头上的守军却充耳不闻,就当没听见。
曹昂渐渐焦躁了起来,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他们此行只带了十来天的口粮,这么耗下去很快粮食就吃尽了,到时将不得不退军。
虽然刚刚胜了一仗,但是寸土未得,光斩杀近两万颗人头,跟无功而返也差不多。
只是,他这三千骑兵又不可能攻城,只能每日瞪眼看着前面高大的汝南城墙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
许都,司空府。
“如今南征军陷入胶着,于我不利,在下建议,司空还是命令撤军吧,”荀攸皱眉道“大公子以三千之众,一战毙敌两万,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