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黑。却听作坊门外又传来一个清亮的女生“两位婶婶,今日得空到人家家门口来说是非啊!”
石氏闻言直觉不好,出门一看,果真是江晚提着一只篮子,插着腰站在路中间说话。
江晚一向如男孩般脾气,听了这流言不羞也不怯,美目圆瞪,颇为厉害地直盯着两人。两个妇人白日说人是非被撞得正着,顿时心虚面红,匆忙地尴尬躲开江晚犀利目光,灰溜溜地走了。
石氏见状,由衷地叹了口气。虽然自前朝俞明以来民风开放,到了本朝,风气也唯有什么限制,男女之间不论是两情相悦,还是父母之命,皆能共结连理。可她愁啊,现在就已经流言四起,女儿好好的名声,将来必定被这事连累到。
江晚却如没事人一样,朝着石氏笑吟吟地挥了挥手。
江晚走进作坊,从篮子里拿出一碗饭两碟小菜,还有筷子勺子等物,对石氏说“娘,今天是我给你做的饭,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石氏没什么胃口,只问没心没肺的女儿“张公子醒了?”
江晚点头“醒了,吃过早饭,彭世伯送他回家了。”
石氏又问,“刚刚两位婶子的话,你听见了?”
江晚眼睛眨了眨,“听见了。”
石氏心堵得很,又问,“那你怎么看这件事呀?”
江晚苦巴巴地说,“娘,我不会嫁给张公子的。”
石氏道“爹娘不是贪图别人家富贵的人,也知道你的性情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必然是不习惯,可这事将来会影响你的婚事……”
江晚立刻又撒娇地说,“娘,我将来不嫁人不行嘛。”
石氏心里更堵了,扶额道“若女子能一辈子不嫁人,娘也愿意养活你一辈子。可世上都没有长久事情,爹娘不可能活到百年,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女子的终身是最最要紧的,需要寻得一情投意合相敬如宾的人,才能托付于他……”
江晚似懂非懂,“……所以我还是要嫁人啦。嫁人,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