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才艺出众的歌妓者中独占鳌头。其过程我并不知,在我年幼遇见她时,她早已脱离教坊司,是当时名动一时的乐绝。”
“那她是怎么遇上我的生父?”江晚语气中充满了扼腕,并没有了之前的好奇。
“你生父江宽茹是百年少见的奇情才子,与你生母同属江南三绝,按理说,他们早该相见了,可他们相见的时候,都是各自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许是同病相怜,又许是文人间的心心惜惺,他们生出了男女之情,在金陵避世隐居了近一年……”
“……他们是真心相恋,却因世俗门第之见,而不能再一起。”江晚揣测着后续的发展。
“是,也不是。”盛晟回想起来也有诸多疑虑,道“那时我才九岁,每日见他们仍旧是写文作对,吟风弄月,日子过得十分逍遥惬意,只道有一日小姐送江宽茹到渡口,过后,我方知那是一场诀别。”
“什么意思?”江晚自然不解。
“他们很平静,没有争执也没有伤感,就算是诀别也很克制,在我们外人看来,江宽茹不日还会回来一样,可是最后并没有。江宽茹回兰溪后,是有人传来消息,说他要与原配金氏夫人和离,再以匹嫡之礼迎娶小姐。再后来俞明的江山变了天,燕氏一路打到了京都,小姐在风雨飘摇中获知了两个事情,一是江宽茹的死讯,二是她已经怀有身孕。”
“所以,她选择生下我。”
江晚思绪凄迷,在盛晟的叙述中,她能够设身处地地了解到石绰当时的心境。
“对,小姐选择生下江宽茹的遗腹子。”盛晟黯然一阵,“她对外人避而不见,将怀子的消息瞒得十分隐秘,到底在一个冬日里生下你与江淮来。”
“舅舅,你说……我和谁?”江晚分外诧异道。
“你与江淮来……”盛晟察觉到江晚的深深错愕,道“江晚,你不知,你还有一个弟弟?”
“我的弟弟?”江晚何时听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孪生弟弟,就连自己的身世也是各人口中拼凑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