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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仗着自己主子搁旁边,蚊哥的调门骤然间提高最少两个分贝。
我撇撇嘴,压根没搭理他,类似他这样的选手,甭管我是曾经的王朗,还是现在的王良捶他都不会有丁点顿挫感。
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往往最安静,几年的江湖岁月中,我见过太多太多蚊哥这号“半瓶子”选手。
武绍斌闻声,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又咧嘴笑了笑,接着“咔”一下将折扇合上,放在手里“哒哒”把玩几下,随即昂起脑袋冲我道:“哥们,哪来那么大火气,你无非是求点财,那东西我真不缺,可关键是你得有能力从我这里赚。”
蚊哥忙不迭凑到跟前补充一句:“大哥,这下子从我这儿还贷了不少款,前几天我上门要账,他不还不说,还找了十多个人围堵我,扎了我大腿一刀,现在还没拆线呢,也就是我反应灵敏,不然非被他..”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
这话其实放在混子圈更为实用,凡是当大哥的,不一定本身能耐有多强,但眼光指定不会太差,尤其是在待人接物方面。
面对蚊哥近乎无耻的“渲染”,武绍斌并没有接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造成的损失,不要让我和公司替你买单。”
“啊?”蚊哥先是愕然的睁大眼睛,马上又缩了缩脖颈小声喃呢“知道了”,便没有再出声,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显得分外滑稽。
说罢话,武绍斌又将目光投向病房里的我和魏臣,眼珠子上下翻动两下后,笑咪咪的冲魏臣道:“早几年刚出社会那会儿,我也干过盒饭,那会儿的钱比现在好赚,人嘴也没现在这么挑,真是随随便便就能赚到钱。”
听着他风牛马不相及的开场白,魏臣干咳两声没说话,但是不自然的表情已经出卖他此刻紧张的心理。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们,为什么后来转行。”我歪着膀子,双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句。
武绍斌握着折扇,“啪啪”捶打自己的脖后颈几下,缓缓迈步走进病房,长舒一口气道:“说到底还不是一个钱字闹的,利字当头的年代,活的太清欢寡欲本身就是一种罪,芸芸众生相,慧眼看端详。”
这家伙虽然长得满脸横肉,眼神暴戾且恣睢,但这两句小语言整得还颇有点仿佛历经千帆的样子。
我捏了捏鼻梁骨,眨巴几下眼皮:“说的一点没毛病,你因为钱字改行,我们也想因为钱字跳槽。”
“跳槽?”武绍斌“唰”的一下又将折扇展开,边扇风边微笑道:“怎么个跳法?”
“以前他是卖盒饭的,以后他改劫道。”我指了指倚靠床头坐着的魏臣,笑盈盈的回应:“专门劫你的道。”
蚊哥吭哧瘪肚的指向我厉喝:“你特么敢..”
“别问我敢不敢!船破有帮,船破有底,底破有三千钉!”我也陡然提高调门:“你们雇人买命,我们为钱卖命,今天我敢拨市专员的电话,可能明天就变成省专员电话,后天就是上上京专员,电话不好使,老子就拍视频,记住昂,我们穷人的时间不值钱,只要我乐意,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盯死你!”
我这句话说完,武绍斌的脸色瞬间冷寂下去。
我臭无赖一般,继续嚷嚷:“你不用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几年前你卖盒饭时候,可能敢跟人拎刀扛枪的抢生意,我不信现在的你,还有那份魄力,就算魄力尚存,你上头那位恐怕也不会再允许吧?”
武绍斌沉默几秒钟后,眯缝起眼睛道:“你想要多少?”
“你占小吃街,该给我兄弟赔多少就照着合同拿多少,我不占你便宜,钱只要到位,我们哥俩立即消失,至于别的卖盒饭的乐意咋整,那是他们的事儿,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