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志完全是身不由己。
在这股自然的力量下,他并没有那么多的经验去做出有效的保护措施。
所以他只能死死的抓着刀柄,不让自己被甩出去。
朱獳则是如鱼得水一样,两条后腿蹬啊蹬,把那块插在苗刀上的巨石给踩碎了,忍着疼痛在黑暗的地下穿行着。
这一带是喀斯特地貌,地下有众多隐藏的溶洞和暗河。
山泉雨水,雪山流水,甚至是流经此地的江河溪湖,都会有不少的水渗透到地下,通过地下暗河,流向更远的地方。
这是自然界在地下铸造的河道。
有深有浅,有长有远。
又是天然的洞穴,四通八达,这才被朱獳选为了沉睡的地点。
也不知道它在这里生存了多少年了,反正一掉进地下河,朱獳就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不,或者说正是身上的伤口刺激了它的神经。
朱獳开始在地下河里狂奔着。
水流将身上的血迹全部冲掉,皮肤下的腺体开始分泌粘液,伤口也在某种物质的刺激下,迅速形成血痂。
分不出是血腥味儿还是暗河河水特有的味道,白小志感觉非常难受。
朱獳并不总是浮在水面上行动的。
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水下。
而且,即使地下河有着一些空间,却也没有多少氧气存在。
情况很不妙!
朱獳的速度还在加快。
白小志感觉自己似乎在下坠。
他看向单兵导航系统,企图从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可惜了,就算现在的科技再怎么发达,也还是缺乏足够的资料来判断朱獳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通讯频道里面也是一阵杂音,隐隐约约似乎能听见人的声音,但辨识度实在不高。
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他伸手摸向苗刀插入朱獳的地方,手指顺着刀刃向着朱獳的皮下钻去。
尤其还时刻触动着骨髓神经等等。
这种痛楚,是常人绝对无法想象的。
别说经历了,一旦设身处地想一想,恐怕都会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一只手钻进你的皮肉,顺着你的脊椎骨一点一点向上爬。
单是想想,就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一直冒到天灵盖。
朱獳同样受不了。
哪怕是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它也无法忽略这种伤上加伤的痛楚和愤怒。
它在水中翻滚着,撞击着岩壁,想要将自己尾巴上趴着的那东西甩下来。
白小志紧咬牙关,右手努力钻进朱獳尾部皮下的同时,左手又绕过刀柄,抠住了朱獳靠近尾部的一处弹坑。
这是步枪留下的。
确实不是很深。
恐怕也仅仅只是突破了那一层皮罢了。
白小志甚至都没有在这个伤口里面,摸到本应存在的弹头。
朱獳更加剧烈地翻滚了起来,甩着断了一截的尾巴,竭尽了全力想要摆脱白小志。
白小志也是毫不松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无论是被拍打到岩壁上,还是水面上,都是一场巨大的冲击。
但白小志去越抱越紧了。
这是一场意志的对决。
很遗憾,白小志现在正有着特性的加持。
激流勇进!!!
论斗志,现在的白小志还真不虚。
……
临时营地。
赵平澜咬牙切齿。
什么涵养,什么旗帜,什么喜怒不形于色?
通通滚一边去!
白小志掉进裂缝了!
地震制造出来的裂缝。
哪里来的地震?
地质局为什么没有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