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张德军属不属于正当防卫还值得商榷,可这个时候,这么多区领导就在旁边看着,自然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陈良笑容不变,轻松握住对方砸来的拳头,逐渐加力。
“操!松开!”
平头男人吃痛,狰狞怒骂,陈良无动于衷,左手继续紧握。
只见平头男人脸皮抽搐,额头上冒起冷汗,仿佛承受巨大痛苦,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把手抽回。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只听“咔嚓”一声。
陈良终于松开了手。
“啊……”
平头男人难以置信看着自己手掌,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起,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围观人瞠目结舌。
这是……把人的骨头给生生捏碎了?
看着痛苦万分的平头男人,胡局副局长一时间都有点头皮发麻。
“大家都看到了,是他主动袭击我,我是正当防卫。”
陈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脸上依然保持的人畜无害笑容,让人心惊胆战。
“你知道我是谁吗?”
平头男人死死咬牙,强忍痛苦,抬起头恶毒盯着陈良,眼中血丝弥漫,狰狞可怖。
“现在是法制社会,无论你是谁,或者你背后的主子是谁,都要遵守律法。”
陈良大义凛然,说得平头男人一时无言以对。
“有种……留下你的名字!”
平头男人死死盯着他,声音像是从牙缝挤出,状如厉鬼。
“陈良。”
陈良无所畏惧报出自己姓名,然后看向胡局“我们可以走了吗?”
胡局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只能点头。
“陈良……”
目送陈良几人朝外走,平头男人靠着墙壁,狰狞呢喃,似乎要把这个名字刻在心里。
“赶紧,送方先生去医院,”
回过神的胡局对周围警员囔囔。
“陈哥,牛。”
走出分局大楼,封逸露出笑容,给陈良竖了个大拇指。
陈良的做法虽然凶残,但不可否认真他么解气。
以他的身份,有些事情不能做,但陈良算是替他、替女友一家出了口恶气。
不过话说回来,硬生生把人家的手给捏碎,这得多大的力气?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能征服顾姐的主,果然不能以等闲眼光看待。
封逸心中暗想。
就连张玉茹此时看陈良的目光都透着些许惊惧。
通过刚才的一幕,她明白男友的这个朋友论心狠手辣,恐怕不逊色胖子那帮人,甚至犹有胜之。
刚才捏碎那个平头男人的手的时候,他可是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还在笑。
这才是真正的狠人!
“行了,先回去菜馆吧,玉茹她妈妈可能还在担心呢。”
顾言之插嘴。
从头到尾,她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要不是封逸提前和她说过,不想暴露身份,她连警局都不会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张玉茹顾不得重新审视陈良,赶忙走到路边拦出租车。
几人有惊无险,重返张记菜馆。
“妈……”
进入菜馆,黎雪琴正在清扫血迹,张玉茹冲过去,扑入母亲怀中。
“你们怎么回来了?玉茹,你爸呢?”
黎雪琴放下拖把,忙不迭问道。
“阿姨,您放心,叔不会有事,正当防卫需要走法律流程,得耽搁几天。”
封逸出言宽慰。
“你说没事就没事?年轻人,不要太自以为是,说话小心闪了舌头,局長是你亲戚,还是公安局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