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近前:“参见王大人!”
“不必多礼。”王生目光凛冽,气势与刚才截然不同,森然说道,“我也不和你们说什么废话,找你们来的目的就是要侦破此案!”
王恭厂爆炸造成的破坏和人员伤亡在朝廷的容忍范围之内,但扩散形成的影响力却是巨大,必须尽快平复下去。
陆文昭在做其他地方做事,虽然知道这里发生了大爆炸,但具体原因也是不清楚,看着眼前非人力所能造成的大坑,皱眉问道:“有什么线索没有?”
王生也不介意,回答道:“据燕赤霞清醒时回忆,是王恭厂内部一名人员,施展秘法,以肉身为燃料,点燃火药,发生了爆炸,董侍郎认得他叫鲍辉益。”
“还有,发生爆炸之前,就在王恭厂外面,有一个黑衣人出现,曾与锦衣卫沈炼和靳一川交手,后被赶来的陆仁击败,在要擒获他时,同样身发白光,自焚而亡,化为灰灰。”
“现在,我们所确切知道的就是这些。”王生目光扫视,带着考察能力的语气道,“你们有什么要问的?”
王生毕竟是属于外来户,虽然来京多时,但毕竟没有这两个坐地户对京城熟悉,再者,他做为督主,需要统筹全局,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破案,就要交给更专业的人士来做。
裴仑生得高大粗犷,刮去络腮胡的脸上发青,看上去是个莽汉,实际却是精明无比,乃锦衣卫有名的探案高手,破获大案小案无数,最是擅长从细节处深挖真像。他知道,既然被王生叫过来,就不是让他藏拙的,皱眉道:
“也就是说,案犯已经死了,尸骨无存。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的作案手法,凭作案手法去抓捕幕后主使?”
如果只是鲍辉益焚身引爆王恭厂,还可以说是个人对朝廷或者对谁不满,属于私人原因。但后面冒出的黑衣人,也是同样路数,却不得不让人往复杂处着想。
可在京师之地,动静如此之大的爆炸案,已经惊动天子,必不可能善了,为何又留下如此明显的行事手段,是栽赃还是无所顾忌?
若果从作案手段推测,裴仑倒是有怀疑目标,只不过是不是太明显了?
他正要说话,就听到陆文昭沉吟道:“从身发白光来看,倒与教会的功法相似颇多,但这个破绽太容易被抓住把柄”
教会的白光护体,圣洁璀璨,是他们的独门秘技,别无二号。
王生待他说完,道:
“你的怀疑很有道理,但是你要知道,这次引发王恭厂爆炸的火药,由于我们刚秘密搬运出去隐藏,不及它原先存量的十一,就算如此,造成的破坏力也是如此之大,如果没有燕赤霞和知秋施法护持,现场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人证物证都不会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至于外面的黑衣人,能穿透层层巡逻抵达王恭厂外,如果不是沈炼因为喝花酒,导致巡逻时间延后了一点,才刚好与黑衣人碰上,否则,黑衣人将会完美的避开所有巡逻和暗哨,直接进入王恭厂。”
“再以王恭厂原有的火药藏量,引发的爆炸威力,将大十倍以上,若是如此,不要说王恭厂内部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算这附近周围的一大片,都会化为废墟!”
爆炸引发的大火,死伤百姓的骚乱,混做一团,去哪里找证据?
竹影扫阶尘不动,雁过潭底水无痕。根本无从查起,只能以意外结案。
即便是最好情况的现在,直接参与作案的人都已经死了,渣都不剩,死无对证!
裴仑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就是由人证带来的案子?
“我们能不能见见侍郎大人他们,有些问题想要当面问问。”
有证人就好,锦衣卫办案,何时需要拿出确凿的证据后才动手抓人?不要说有了怀疑对象,就算没有,进了镇抚司的诏狱,什么样的证据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