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她视作玩物，腻了便是随手可弃的一个棋子。

她和李煜的结局，一如曾经的后蜀后主孟昶和花蕊夫人。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赵光义赐死李煜，难道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暗示警告她花蕊夫人的下场吗？

“在你们眼中，我是不是很浪荡。”

她的声音半带着死寂和绝望。

“啊？”

曲落理解不了她的思路变化，不明所以。脑中还在思索斟酌如何再次开口。

“好了，你先去吧。灵堂设在前院，你代我去拜祭。想来他也不愿我脏了他的眼，我便不去了。”

周嘉敏无奈的笑了笑，笑中含泪。

李煜的往生珠并不完整，灵堂她定是要再去一次的，只不过听小周后这般言语，心中也不免为她哀叹。

李煜和周嘉敏，这两人甜蜜的时光，她从未曾见过。也不知是什么能让他们彼此之间走到了这一步。

曲落告退之后，一路上神游着走到李煜的灵堂。

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不应该是要劝小周后寻死吗。怎么好像自己还没说几句，就被赶出来了。

刚踏入灵堂，耳边就响起了系统提示音，“目标人物离世，任务已完成，请在三日期限内返回总判处。”

“嗯？”这边声音才落，那边空间球又响了起来。

“南唐李煜——周嘉敏，往生珠已整合。”

“？？？”

这又是什么操作？难道这两人的往生珠的连在一起的，所以之前是因为小周后还活着，从李煜这边提取出的往生珠也不完整吗……

眼见灵堂中四下无人，横竖也没人会来祭拜，曲落就地开始观看这两人的“往生”。

“……我随口给它起名叫铃铛。当然，那只小白狗的眼神也像极了那年我在桂花树下见过的娥皇。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比现在的皇后，更像曾经的那个小女孩。

我也曾想过很多次，如果那天我没有遇见敏儿，自己是不是仍旧可以是个好丈夫，好君主，好父亲的角色。

可人生向来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这一切的改变与转折，就发生在我遇见敏儿的那天起……

甚至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只需一眼，便足以了然洞悉所有的前因后果。敏儿眼中流转的生动和当年没什么变化。

虽然我心里早就了然一切，当晚，我还是象征性的去问了皇后，想听她的解释。

可她的沉默也让我彻底意识到，有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剪不断，理还乱。也根本没有必要继续温存下去。

我甩手离开，强召敏儿入宫……”

“咣当！”

是身后的铜盆被打翻在地的声音。

曲落瞬间收起往生珠，回头。

“公子……？”

是潘慎修不知何时起站在了她身后。往生珠的内容肯定是看到了，只是不知他看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潘慎修铁青着脸，没有计较曲落的古怪之处，只知道灵堂里出现的画面和曲落有关系。

“刚才那些画面呢？继续放！”

潘慎修动怒时的眼神，在刹那间竟与记忆中的那个人渣别无二致。曲落被他一凶，手一颤，往生珠又播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