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说道“阿恒,你这是要三哥面壁思过啊。”
自语完后,他抬起了头淡淡的瞥着灭说道“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灭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
宫怜生的目光一直锁在窗沿下,灭离开的时候,窗下的黑影有一瞬间的晃动。
宫怜生见此微微勾起了嘴角,口中寡淡无味的米粥顿时香甜了起来。
宫恒蹲在清欢亭的台阶上,恼怒的扯着旁边的花草。
“哼,让你面壁思过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关你两日你都坐不住,你以前还关了我好多天呢!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难道大人都是这样霸道吗!”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俊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朦胧和神秘。唯独口中的自语,显得他颇为孩子气。
灭关好厨房的门后,心里烦忧,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拿着花花草草撒气的宫恒。
他走上前去,倚在木色的亭住上,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你不觉得那些话有些重了吗?”
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将宫恒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后转头才发现是灭。
他的心惊变成了恼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谁让你吓唬我的?哼,你跟他是一伙儿的,你就护着他吧,身子早晚有一天撑不住的。”
宫恒一边拍着衣袍上的泥土,一边喝道。
他说这些的时候,脑中其实思索着灭的问题。
话有些重?
究竟是说中午在三哥面前生气时说的呢,还是下午在灭面前说的,或者是刚刚自言自语说的?
不过话语似乎都有点儿重了,宫恒虽后悔但气势上一点儿也不屈服。主要是三哥的做法真的太让人生气了。
他的质问让灭陷入了沉思,见此他哼唧唧的就走了。
宫怜生吃完米粥之后,再次给伤口换了药。
他给自己上药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仔细轻柔,似乎生怕伤口恶化一般。以前的他可都是随随便便的敷上药,熬些日子让它在数次崩裂中努力好转。
蔓草苑的日子安宁又祥和,虽然阿恒老是不理他,但他还是感受到久违的宁静。
若是一直能待在这里就好了,他可以不要权力,不要复仇,不要真相。只求那一抹温暖能始终在他身旁。
宫怜生大半个月不在族中,导致宫升行事变得肆无忌惮。原来被宫怜生震慑的长老们又开始蠢蠢欲动,刚建立的新任族长权威摇摇欲坠。
宫怜生不在,族中仅有冥心等人勉力支撑,麾下收纳的家族势力纷纷反水,转而支持宫升继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