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还是不打算理三哥么?”宫怜生轻柔着语气询问,看着身前傲娇的弟弟,真是忍不住想揉一下他的脑袋。
宫恒转头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又转了回去。
宫怜生盯着他支棱的耳朵暗自发笑,嘴上止不住的叹息“唉,看来阿恒真的不要三哥了。”
说完之后就开始压抑的咳嗽起来,宫恒听着那沉闷的咳嗽声心都揪起来了。
他一挥手让花廊挡风的草帘全都放了下来,一跃起身扶住了宫怜生。
“你,你不知道今早刚下过雨吗,你怎么连件披风都不穿上!”宫恒愁苦着脸,一边出声数落,一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了宫怜生的身上。
三哥他浑身冰凉,与从前一模一样。
“灭呢,灭去哪儿了?我让他好好照顾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三哥是病人,宫恒没法责骂,只好将气撒在了灭的身上。
宫怜生敛下眸中笑意,两条细眉紧紧的蹙在一起,声染忧郁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顾着阿恒在生我的气。”
宫恒的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搞个半天全是他的错了。
他重重的呼了口气,一边用力却轻柔的扶着宫怜生往挂了纱幔的观雨亭走去,一边出声抱怨道“究竟你是兄长还我是兄长啊?难道不应该你照顾我吗?我才是弟弟诶!”
宫怜生掩住笑意,自责的叹道“都怪为兄不争气,竟然还要阿恒来照顾我,唉……”
说着竟做出了捶胸顿足之态,宫恒怕他牵扯到伤口,吓得连忙制住了他的手,主动显露退让之意。
“哪有!三哥你以前那么照顾我!如今你受了伤,身为弟弟照顾你是应该的!应该的!”宫恒咬牙高声说着。
宫怜生的笑意终是忍不住,从心底开始蔓延,眼睛弯弯的,最后苍白的脸上都挂起了柔和的笑容。
两人在亭中坐了许久,直到晨露都被阳光蒸发。
宫恒望着远处霞光万道的山云,状若随意的问道“三哥,你说外边的天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宫怜生也转头看向了橙色的云彩,耀眼的亮光都照不散他眼底的晦暗。
“不知道,或许比想象更糟吧。”沉默许久后,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哦。”宫恒略显失落的应道。
过了一会儿宫恒出声说道“要是一直能这样静静待下去就好了,不理会外边的纷扰。”
“嗯。”这次换宫怜生低吟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