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说的因果，对于晚晚来说，便是她为你改命而欠下的劫。”

“可能避免？”

“因果既定，避无可避。”

云纪担心孟若凡口中的劫，他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晚晚会发生什么，但他从孟若凡凝重的表情来看，事情不会简单。

“晚晚，你相信因果吗？若是未来会发生些让你陷入危险的事情，你会不会后悔曾经的决定？”云纪微蹙眉宇，眸光忧郁的望着她。

暮晚不解其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谈论起这样无解的话题。

“你问这个干嘛？不过按我说，我们没法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后悔的选择又将事实变为如何。人生只有一次，我没法保证选择的对错，但我能保证跟着心走。既然顺心而行，那便不会后悔。”

云纪想问的是别的，可看到暮晚真挚随性的目光，他又没法追问下去。

他嗫嚅着唇，最终化成了一句叹息“晚晚……”

暮晚无奈的摇摇头，踮起脚伸手摸着云纪的头顶“阿宝你怎么了，怎么好好儿的忧郁起来了？你放心吧，不管未来我身处何种境地，我都会护着你的！”

云纪没有想到的是，未来的一天，他会恨极了这句话，恨极了她的信守承诺。

暮云浅躺在床上不久，整个人就变得昏昏沉沉的。

脑海里总有一道缥缈低沉的声音，喃喃念叨着，就像是念着某种咒语。

她感觉自己听清了每个词，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清。

脑中的细弦再次绷了起来，此次没有疼痛，似乎在指引着她该做的事情。

她不清楚那道声音吩咐她做了什么事，但她的心中抵触告诉她那会是她违背本心的事情。

暮云浅拼命的捂着耳朵，防止低语声的侵入。

当然是没用的，那道声音来自于她的灵魂深处，只要她还存在于世上，她就永远不可能对那飘忽阴冷的声音充耳不闻。

暮云浅拼命挣扎着，恍恍惚惚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隔壁准备茶点的清辞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进去，发现暮云浅醒不过来后高声召唤着船头的暮晚。

暮云二人快速的朝船厢走去。

“小婶娘应该是陷入梦魇了。”暮晚看着暮云浅努力挣扎的却不见醒转的模样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清辞，你将暮玲草花研制的香丹点上，暮玲花具有安神定魂之功效，有了它，小婶娘很快就会好转的。”

清辞掏了一颗莹绿色的丹丸，小心的放在了香炉隔层的地方。她用银质长针轻轻的拨了拨炭火，淡雅舒心的香气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

暮云浅逐渐恢复了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