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限,酿造的酒量太少。熬过了这个月,学生便会说望江楼的酿酒秘方在过去这个月里改进升级,再加上独一无二,想要喝的就得乖乖上门来买。”
“哈哈哈哈,你小子太贼了。那这酱油呢,不就是黄豆做的,怎会这么贵?一匹布才两三百文钱,就算是茶,一斤也才六七十文钱。”
甄风耸耸肩,脸上泛起无奈的表情,道“学生本来预期的是四五百文钱一斤,但是止不住现在盐价飞涨,短短半个多月已经涨了四倍,等到腊月,估计还得再翻一番,所以学生才预估酱油价格会是四贯钱一斤。”
“你指的是近来盐价市场的谣言和反应是吧,此事确实挺让朝廷头疼的,不过等来年再有三十万石盐运来,此等荒谬的猜测就会不攻自破,不必理会。”
“希望如此,有朝廷出面,自然最好不过。只是,先生听说过‘威阮号’吗?”
“威阮号?没听过。老夫一向不会太关注商事,这样的事盐铁转运使,或者户部下面的人一般就处理了。”
“按照字面意思,威阮号,就是说用我的淫威让你变软、服软的这么一家商号。”
甄风是知道的,徐游其实不是一个好的为政者,身居高位一方面是因为出身,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李煜登基最大的功臣。信任往往比能力更为重要。
所以甄风此行便是借酱油和它的价格拐弯抹角地谈论盐价,进而牵出幕后的“威阮号”。他借着这个话题,以玩笑口吻开场,将自己知道的黑市信息转告给了徐游,然后强调道“距离下次从江北运来官盐还有数月时间,威阮号刚好在这时候来江宁,而且能够快速垄断私盐市场,可见是早有预谋,不容小觑。学生以为,威阮号的实际意图一定不在盐上,而是另有所图。”
“哦,如此说来,这威阮号确实挺奇怪,你且分析来听听。”自打有了九月底贺州战局一事后,徐游内心对甄风的时局把控和综合分析,还是有所信赖,若是换成他人,不就是一个走私贩盐商号罢了,哪需要他去费心。
不过,在听完甄风从政治与商业结合的角度分析后,徐游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他感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事已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