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起来。

“老人家，练过？”

老奶奶点了点头。

“您这是……还想找我过两招？但是您这身子骨，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啊……”

“别废话了，尽管来！”老奶奶说道。

这儿正好是训练场，往边上走两步有个塑胶跑道，正是邓杰跟队员们一般比试用的地方。

他往边上挪了几步，正好挪到了这里面。

“老人家可能是想动动手，过把瘾。我得让着她，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倒在地上，然后让我扶……”

脑海里面刚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老奶奶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了邓杰脸上。

框——

一声清脆的声响，邓杰的眼眶，红了一圈。

战斗本能让他立马从巨大的疼痛中苏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应该动真格的了。

邓杰用尽全身力气，去防御着，等着那只眼睛从眩晕中恢复过来。

只剩一只眼睛了，但作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性，他觉得自己有把握从一个年迈老奶奶手中等到眼睛恢复的时刻。

老奶奶一拳挥了过来，邓杰暗笑一声。

又是这种招数，难道自己还会再中一次？

他自信地扭过身子，往边上侧了侧。

这动作恰到好处，刚好能躲过老奶奶的那一拳。

但是，没想到这老人家还会变招，没打中的手放松开来，往身后一甩，接着这个力量，将另外一个拳头挥到了他的眼前。

哐——

左眼同款红眼圈成型。

仔细看看，这眼圈里面还透着青紫色，渗出点点血丝，看起来甚是骇人。

面前的老奶奶，在他有些眩晕的目光中，拍了拍手，用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看你刚刚的行为很不爽哎，就像揍你两拳。

这一次，算是用这副皮囊迷惑了你，下一次我们公平公正地再来一场！

这样，你才会发现，我们两个之间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

清晨的阳光落在老奶奶的身上，反射到邓杰的眼睛里。

“记好了，我是j。”

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邓杰自然将这个名字记得清清楚楚，还去问了很多人，来了解敌情。

他又陆陆续续挑战了j很多次，有时候是j老奶奶，有时候是j大妈，有时候是j妹妹……

变的，是j乱七八糟的形象。

不变的，是每一次挑战完后，脸上那两个别致的黑眼圈。

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中，邓杰跟j结下了友谊。

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每次都输得太惨，没有这个脸，他一定会去找到j。

然后。

成为她的拜把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