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武耀把事情推的是一干二净,不过他说的这些话,还是事实。戚武耀平常也不干什么事,参加了拍卖会之后,就去黄金海岸玩耍了。
当然,他知道那是金矿,但打死他,他也不可能说呀。再者说,褚臻焕也不可能打他。
这个案子,问题是明显的,一个金矿被当成银矿给卖了,里面要是不涉及腐败,那是不可能的。
但关键在于,鲁浩瀚已经死了,没有他的供词,单靠从戚家那边挖掘证据,难度太大了。戚家完全可以咬定,给我们的竞标通知书上,写的就是铜矿,我们不知道那是个金矿。鲁浩瀚为什么这么做,你去问鲁浩瀚吧。
廉政督察局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再者说,戚家也是有头有脸,没有相当的证据,根本没法定罪。更为重要的是,戚武耀这个经理就干了十天,他完全能推的一干二净。再去找戚武耀的父亲谈,那就更加简单了,直接推到戚武耀的身上,表示自己不知情。投资公司的事儿,又不是老子负责,有本事你们就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褚臻焕迟疑了一下,说道“戚先生,你说的事情,我们会进行调查的。在此案结束之前,你不许离开境内,请将你的护照留下。”
“行。”戚武耀点了点头,跟着说道“不过这案子是不是得有一个期限,我一般一年都得出国两趟,你总不能说你这个案子一辈子查不出来,我就一辈子出不了国了吧。”
褚臻焕都不能拘人,只能扣下戚武耀的护照,这个案子再慢慢查。
见戚武耀这么说,褚臻焕微笑着说道“请戚先生放心,不会这么久的。最迟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内查不出来什么,就会以疑罪从无的原则,归还戚先生的护照。”
随后,褚臻焕便让人将戚武耀送走。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拦腰,昨晚自张禹走后,他就没睡着,后来接到白队的电话,进行突击审讯调查,更是不用休息了。不曾想,早上带人去抓鲁浩瀚,鲁浩瀚竟然抢在他们前面跳楼自杀了。这把褚臻焕恨得,牙根都痒痒。
出了办公室,褚臻焕去了局长办公室。
市廉政督察局的局长名叫邹光世,听到敲门声之后,马上喊了声“进来”。
见进来的褚臻焕,他立刻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臻焕,过来坐。”
“邹局。”褚臻焕来到邹光世的对面坐下。
“情况怎么样?”邹光世平和地问道。
褚臻焕摇了摇头,“现在能查出来的就是,鲁浩瀚同兴业矿产集团的一些女员工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是鲁浩瀚名下的资产并不多,他的儿子在国外,我们难以调查。通过兴业矿产集团的账目,我们发现鲁浩瀚在任期间,兴业矿产先后亏损上百亿。类似于这次金矿变铜矿的事情,并不止一件,曾经还有银矿当铁矿出售的事情,之后银矿被兴业矿产高价赎回。如果不出意外,日后鲁浩瀚也会高价将这个金矿赎回。”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大可以从这里做文章,一举突破戚家。我相信,在这个案子上,鲁浩瀚肯定还有同伙,否则的话,单凭他自己,根本不可能稳稳地做到今天。”邹光世正色地说道。
“要是兴业矿产集团只和戚氏集团有这种交易,案子倒是好办。可问题在于,这是戚氏集团第一次竞标兴业矿产集团的矿产,在这之间,并没有任何合作项目。鲁浩瀚的亏损,分别都是跟不同的公司,只不过实力有强有弱,有的已经过了多年,根本无从查起。”褚臻焕认真地说道。
“你是说,跟他有利益输出的公司很多”邹光世诧异起来。
要知道,国企的腐败行为,都是以这种利益输出为主。但是大多数,都是固定的老板和企业。或许公司名头不一样,可老板却是一个。
“没错,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