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辰时许,王浩手拿开封府出局的公文,跟张三木一起带着十名街道司的兵卒,直接把位于瓮市子北大街的夏竦宅邸大门给围住了。
根据街道司司丞孙有财传达的官家口谕,以及开封府所出局的公文内容,王浩完全不用知会夏竦府邸,直接把大门前的那两只大石狮子移除即可。
不过,王浩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在移除那两只大石狮子之前,应该先知会一下夏竦府邸才显得更加妥当,正所谓先礼后兵嘛。
这不,刚把夏竦府邸的大门包围了以后,王浩再三叮嘱张三木,以及其他十名街道司的兵卒,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能够动那两只“侵街”的大石狮子。
叮嘱完毕,王浩就收拾了一下心情,脸颊上保持着一副微笑的样子,“嘭嘭嘭”地敲响了夏竦府邸紧闭着的大门。
敲了三声响以后,站在门外的王浩,便听到里面有一位中年男子用带着几分抱怨的口吻,质问道“来者何人啊?这大清早的,咣咣咣得敲门作甚?”
面对夏竦府邸里面中年男子的质问,王浩依然保持着一脸微笑的样子,好言好语地回答道“实在抱歉,这么早就来叨扰执宰府,实乃是在下有公务在身。在下在街道司当差,有要事求见,还望老哥您行个方便,给在下开一下门。”
紧接着,夏竦府邸里面的中年男子,说话的口吻比方才更加嚣张,严词拒绝道“你一个街道司的小小差人,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登门造访我们执宰府?
“我们执宰夏公远在西北带兵打仗,并不在府宅之内,你若是携带钱财求我们执宰夏公办事,那就是走错了门找错了人。这个门,本执事是绝对不会给你开的。若是你有自知之明,就赶紧自行离开。”
王浩在后来的时候才得知,此时此刻跟他隔着一道夏竦府邸大门进行对话的人,就是夏竦身边的亲信之一,担任执事一职的郑铮。
古人有云“宰相门前七品官”,郑铮作为夏竦府邸的执事,平日里主要负责对拜访夏竦来客的迎来送往,王浩自然是不愿意得罪,当然,现在人言微轻的王浩也得罪不起郑执事,最起码,眼下还不想这么快就撕破面皮。
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王浩并没有因此而灰心丧气,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继续耐着性子解释说明道“官人,在下前来登门拜访,不是拜求执宰夏公办事,也没有携带任何财物,确实是有要紧的公务在身,需要跟官人您面谈,还望官人能够打开宅门见上一面,让我慢慢说于你听。”
尽管王浩放低放软姿态当了这个份儿上,郑执事非但没有打开府邸大门,竟然还变本加厉地呵斥道“你一个小小的街道司差人,怎能入得了我们执宰府。若是真有要紧的公务与本执事相谈,请你们街道司的司丞出面。否则的话,就算你在外面喊破喉咙,本执事也不会开门的。”
大声呵斥完王浩一顿之后还没完,郑执事稍作停顿,不等王浩接过话茬,他就恶语相向再放狠话道“门外的街道司小厮,限你一刻的功夫赶紧离开,否则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们执宰府内的几只恶犬,今个儿早上还没有进食呢,待会儿若是咬了你,别怪我没有提醒。”
被拒之门外的王浩,一直都在强忍着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火,想要心平气和执宰府的郑执事进行对谈,可是,当他在这个时候,听到对方不仅无意开门见他,更是扬言放狗咬人,立马就把他彻底激怒。
在此时的王浩看来,先前跟这个狗屁执事好言好语地进行沟通交流,竟然如此冥顽不灵,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只好秉公办事。
尽管王浩怒火中烧,他却并没有发泄出来,而是一改方才的常态,直起腰板,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朗声道“执宰府邸里面的这位执事,我秉承官家的口谕,手上有开封府尹包公的公文,若是你们拒不开门,那就休怪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