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一日的功夫,最终居住在翰林巷的达官贵人们,还不是照样乖乖自行拆除。
“连居住在翰林巷的达官贵人们,都不敢跟开封府和街道司作对,我们掌柜的,虽也结交了一些驻京官吏,却也无人敢替我们家掌柜说情。
“看来,这一次查办侵街占道的违章建筑力度非常大,我们掌柜的求告无门,眼看着明日午时就是最后期限,不拆除也没办法。”
听完这位大汉说的话,赵徽若便拱了拱手就此别过,继续沿着东华门大街往前走。
又走没多远,便看到在街道两侧,有十几家店铺临街的偏房或者偏房,外墙上写着白色的“拆”字,也都有人正在干着拆砖揭瓦卸梁。
不仅如此,赵徽若也去了沿街的几个巷子,也都看到不少侵街占道的人家,早就把自家临街的外墙,往里挪移了一两丈远,全部都在巷口两侧“表木”的界限范围之内。
在往前走了大概一刻的功夫,便在一个十字大街的交叉口处,看到了开封府张贴的告示,赵徽若别看平日里喜欢习武,却也没有落下读书识字。
不一会儿的功夫,赵徽若就把开封府张贴的告示文字内容,全部都背诵下来,达到了烂熟于心的程度。
眼看着就要到了酉时的光景,日暮西斜,黄昏时分,赵徽若出宫差不多有两个时辰,她沿着东华门大街和巷子,实地查探了一番后,觉得她爹爹赵官家的担忧应该是多虑的。
正当赵徽若准备离开东华门大街,原路返回打道回宫之际,她刚转身离开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中音“公子,少侠,请留步。今个儿,咱们又见面啦,我有事儿找你,可否借一步说话呢?!”
待赵徽若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定睛一看,距离她身前大概十丈开外的地方,那个令她感到生厌的家伙,竟然嬉皮笑脸地小跑了过来。
在此时的赵徽若看来,这个讨厌的家伙找自己准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跟她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眼看着烟幕降临,爹爹还在宫里等她的消息呢,为这厮多停留片刻的功夫都是不值得的。
念及至此,赵徽若就又转过身去,对于从身后追上来的那个年轻男子不予理睬,她大手一挥,带着张茂则和那六个大内侍卫,沿着东华门大街往西朝着皇宫的方向快步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