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宽严相济(2 / 3)

道为什么眼前人从来没有通房,一来是楚淮月的事,二来这人心里头,看行军布防图,都比红袖添香要好:“你姐夫跟我认识的时候,不也就你这么大?他同我如何情意,你应当知道,倘若你现在就找个与你情投意合的姑娘来,我是再也不催你的。”

沈泉只觉得牙酸,他素来知道自己姐姐姐夫好的蜜里调油,只是往日里没切身体会过,总品不着其中真味,如今当着他的面就眉眼传情,直令他有些坐立不安。

他不应该在屋内,应该在屋外。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要起身告辞,偏偏沈馥不肯轻易放人:“坐下!这件事你连个章程都没给我,跑什么?”

“我尽快、我尽快,好姐姐,再不回官署办事,我要挨罚的!”沈泉苦着脸连连讨饶,沈馥心下一盘算,心知不好耽搁自家弟弟的差事,才肯放人。

临走前沈泉回头去瞪自家那位姐夫,却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半点帮小舅子的想法都没有,不由得又狠狠磨了一遭牙。

“泉哥儿的婚事是要早些办,我先时听舅母说,他成天的不着家,有时候就在官署歇,几乎要成个和尚,也不是没给他安排丫鬟,都是人品不错的好姑娘,生的也算貌美,最难能可贵的是懂诗书,又本分,偏偏他一点不爱。”

夜里头沈馥松开发髻洗过头,自个儿绞着头发,仍旧不忘跟蔺赦说这些事,蔺赦正拿着卷兵书,懒散倚着靠枕,听自家小妻子这样忧心,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如今其实还年纪小,的确不急,待我过几年再挣些军功,亦或者他再升升官,婚事会更好些。”

沈馥何尝不晓得这种道理,只是自家弟弟那副样子,她总觉得就算再年长些,也未必就愿意成亲,因而心头烦闷,将篦子拍在妆台上,回头道:“你看他那样,再过几年就算有好亲事,又肯成亲么?”

蔺赦不说话,只拿眼去看眼前人,见她雪白薄纱里衣,里头雪白底子绣红梅的肚兜,纤细脖颈并瘦削锁骨一并看的清,他再往下看,就见布料兜着几乎兜不住的两团雪腻。

沈馥犹然未觉,只带着浑身淡淡的香气坐上床,两只白玉般的足就裸露在锦绣堆外,越发显得可怜可爱,蔺赦的目光里骤然烧起火,灼灼的带着欲:“卿卿——”

这种亲昵的称呼还是沈馥头回听,忍不住就诧异去看,却恰巧撞进燎原大火里,直烧的她整个人都泛红,禁不住瑟缩着往被褥里头躲,但蔺赦哪里舍得放过她,只攥紧那只纤细皓腕,不由分说就吻:“藏珠、卿卿——”

沈馥哪里吃得消他这样撒娇,不消片刻就给身上人折腾的罗衫半褪,气喘吁吁:“你别、你别闹,泉哥儿他的事我还没想清楚,唔…、!”

“大不了你先相看,到时候向父皇要个求婚旨意,不比什么都强?”蔺赦心头烧着火,哪里管的上自家小舅子如何如何,沈馥又给他折腾的筋骨都酥软,只能任由这人搂着抱着,共赴巫山。

“父皇那里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楚王府,蔺殊满脸酒气的箕坐在矮榻上,眼里满是虬曲血丝,他声音哑的不像话,却仍旧不忘打探宫里的消息,他下头的人背光跪在堂中,看不清面容。

却对蔺殊极为忠诚:“宫里头说,那位不满意九殿下往日里逼您,所以有些不满,其他的事一概没有。”

蔺殊闻言先是骤然一怔,旋即状若癫狂般大笑出声,泪珠从眼角沁出,他拍着自己的膝盖,那泥封酒坛被他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嚯啷一声四分五裂,残余酒水淌出,室内满是酒香:“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的父皇终于知道我是被往死里逼?也会心疼我?”

他声音讽刺,肆意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却没有人来阻止他,跪在他面前的人只是安静聆听着自己主子的言语,直到蔺殊喘着粗气停下发泄:“去把王妃叫过来。”

那人没有多余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