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郭兴带来了五万名漠北奴隶兵,所以战场空间也突然变的拥挤起来,大大增加了追击丁硕的难度。。
郭兴清楚的知道,想要全部歼灭青山城守军百姓,绝对是个天方夜谭;所以迅速搜刮军粮补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再加上周围处处都在发生混战、丁硕虽是一军主将、但他的生死存亡、对于战局能够造成的影响,也同样是微乎其微的。
主将的作用,就像是一个指挥塔;如今所有人都在捉对厮杀、顾不上什么兵法阵型、指挥塔也就失去了全部的价值。
一方是抱着死战念头的幽北军民,一方是刚刚被派上战场、身体与精神状态极佳的奴隶军、再加上刚刚回魂的华神教徒,战情也迅速发展到了白热化阶段。随着生命的流逝、鲜血的喷溅、东边的天空上、也逐渐泛起了一层鱼肚白……
嗬哧……嗬哧……嗬哧
所有人都在急促的喘息着,胸膛也仿佛被疯狂催动的鼓风箱一般、越喘越快,越快越喘。战至此时,已经没有人还愿意呐喊出什么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空泛口号;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挥舞手中的兵刃;能够杀敌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在原始而野蛮的厮杀环境之中,停止进攻的那一刻、便等同于向所有虎视眈眈的敌人、暴露出自己精疲力尽的弱点。
眼看天光即将大亮、郭兴与他的二十名亲卫兵,迅速攻下了一个坡地。他想要借着即将升起的暖阳、凭着居高临下的绝佳视角、俯瞰两军战场情况,并作出符合事宜的兵力部署、将主动权牢牢抓回己方手中;然而就在他站上矮坡之时,脚下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抖。郭兴抬眼望去,只见奉命入城劫粮的胡勒根,正带着自己的八千名轻骑弟兄、绕着混战中心的外缘迂回而来;而他的马尾之上、赫然拴着一条白色的粗布,非常耀眼
按照二人事先的约定,马尾悬白的意思,便是劫粮行动彻底失败!
正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就在郭兴思考胡勒根失败的原因之时,聚集在丁硕与何文道二人身边的散兵游勇、也恰好看上了这座视野极佳的矮坡……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正在思考青山城存粮问题的郭兴、恰好与正从远处赶来的丁朔四目相对!二人的目光、穿越了半个混乱的战场、激出了一片仇恨的火花。随后,丁朔是扭头便跑、郭兴则拍马便追……
只可惜战场极其拥挤,郭兴才策马跑下矮坡、眼中便再也看不见丁硕的身影了;他只得无奈耸了耸肩,带着二十名亲卫兵,又退回了战场边缘。
与此同时,经过一夜的缓速行军、方钧平与麾下的两千名重甲骑兵,已然来到了距离河东城战场的三十里外。
“报……!!!回禀方将军,前方道路虽然狭窄幽深、两侧密林层层叠叠;但属下方才探路而去、却发现盛夏的鸟虫鸣音不绝于耳!据属下的经验来看,夹道中应该并没有敌军于密林设伏。待我等通过这条窄路之后,前方又是一片平原开阔地带。根据之前诸位乡亲们的情况来看,我等距离青山城下、已然不足五十里了!”
听完了探马详尽的回报之后、方钧平略作斟酌,随后便勒马回身、对着两千名弟兄一挥手
“全军迅速通过密林夹道,随后悬枪佩刀、拴置驮马、人马披挂战甲,直扑青山城下!”
这一支还没有命名的重甲骑兵,展现出了极其良好的战斗素养;不但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有序通过了这条险峻的密林夹道;更通过之后的一刻钟之内、便做好了战斗准备。
“弟兄们,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便是我等日思夜想的大好机会。这一仗、我们必须打出摧古拉朽、横扫千军的气势来;既要对得起胯下的战马、也对得起身上的铁甲长刀、更要对得起家中的妻儿老小、与那些惨死在敌军屠刀之下的乡亲父老!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