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就把人放在这里了,没病没灾的也没有缺胳膊断腿,看谁还敢多说些什么。
“樊大人,其中原委我已然知晓,更何况樊小姐千金之躯,我等又是些男人,怎能多共处一室,说出去终究不好,还请樊小姐早些回去休息。”
薛言已然知晓樊灵萱在这个家里的处境了,竟然是如此的难过,吃一顿饭都要看人脸色,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可是却过这样的日子,可见这些人人面兽心,心肠歹毒。
他原本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樊丞相把女儿一个人放在了上京,虽然身边是些亲戚长辈,但终究亲疏有别。
他看这兄弟二人今日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的样子,就知道绝非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曾想竟然如此的歹毒,连自己大哥的亲生女儿都不愿意善待。
有着一个当丞相的哥哥,这两人是得受了多少恩惠,如今恩将仇报实在是可恶。
樊昌看了眼樊灵萱,只觉得不识好歹,但事已至此,已经是无法挽回了。
“六娘早些回去吧,你那丫鬟受了惊吓,近些时日肯定是照顾不好你了,晚些时候我让你三婶再给你挑两个机灵的送过去。”
樊灵萱立马起身,只说道“多谢三叔。”
“你无需担心,我会派人请个大夫过来看看的,不会有大事的。”
樊尚却觉得不太妙,那明颜本就听他们二房的,如今三房再塞进去几个丫头岂不是就要让明颜靠边站了,那可不行,好不容易这个才站稳了跟脚,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放弃了。
“多谢二叔。”
樊灵萱可真是要谢谢樊尚,她病的要死的时候都不见请个大夫,如今不过是一个丫鬟病了,竟然上赶着请大夫,是把她当成了死人吗?
可真是不把她当人看,她想她也不能把这些人往眼里瞧了。
出了饭厅,樊灵萱就往自己的院子去了,不为别的,就是想做点什么。
“兰溪,你去外头传些话,把我生病时候的事都好好说说,但别让人知道是你说的,就说是明颜说出去的。”
兰溪也明白自家主子定然是受了委屈的,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些事,往日里可都是不屑一顾的,但今日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那么也就该说的。
她又何尝不是心里存着气呢,可就是无处去诉说,现在给了她机会,她怎么也应该好好说说。
“奴婢明白,姑娘就放心吧。”
“你办事我当然放心。”樊灵萱经过这一试也就知道了兰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很值得信任的,她吩咐了兰溪做这事又何曾不是试探呢。
若是这事不成,提前被人察觉了,又或者是有人告密,那这件事就都不会发生,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满城风雨呢。
知道的人多了才会引起重视,这世上的事向来都是这样。
“姑娘,奴婢刚才看见张迢和四公子在一起,要不要奴婢把人叫回来?”
兰溪虽然知道自己越来越受重视了,很高兴,可是她一想到那个小无赖就觉得头疼,明明是姑娘带回来的,怎么就和三房走到一块去了,白眼狼。
“不用,我让他跟着的,他总要熟悉一下府上,我又不好带着他到处走。”
樊灵萱自有她的想法,张迢本就应该是个人畜无害的存在,这样的人行走在府上肯定是很方便的,她要的就是这种方便。
“你不要对人提起当日街上的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他难免会受人欺负。”
兰溪听到此处,难免心中不忿,都已经做出那样的事了,干嘛不让说,可是姑娘都已经吩咐了,她不得不听从。
那一日樊尚和樊昌自以为把薛言招待的很好,可是第二日薛言就翻脸无情,一连上了好几道折子弹劾二人为官不正,家宅不宁,奢靡无度,却半个字都没有提到樊灵萱,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