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樊灵萱说些什么,樊老夫人就抢先一步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她冒失,冲撞了五皇子。”
顾昭“是这样吗?”
樊灵萱到了现在还能说什么?她究竟是该实话实说,还是该更加变本加厉一些呢?
樊老夫人昨日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如今她还有什么可客气的呢?
“昨日五姐姐偏说我诬赖二婶与贼人私通,可是我没有……”
“住嘴!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樊老夫人自然不能让樊灵萱在外人面前瞎说,若是让外人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樊家的脸面何存?就算是捕风捉影也不行,总之半点风声都不能传出去。
樊灵萱若是这个时候胡说八道,那还怎么得了?
“我没有胡说,我从未说过那样的话,二婶与五姐姐一直都在一起,我又怎么会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可是五姐姐回来之后偏偏与人说我向祖母告状,说二婶与人私通。我当真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二婶又是何时做过这样的事的?”
樊灵萱可是真的很委屈的,她被人冤枉了,最关键的是还是那些人合起伙来的冤枉她,让她如何能接受?
如今顾昭来了,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大家还是新仇旧账一起算吧,樊老夫人如果还想要有下次,她就敢把樊府翻过来,把那些肮脏龌龊都抖落了出去。
“我看你是糊涂了,在祠堂里跪着难道还没有让你耳清目明吗?当着祖宗的面,你可曾真心悔过?”
樊老夫人一把就把信件拍在了桌子上,“嘭”的一声响,当真是吓了人一跳。
“我没有错,没什么可悔过的。祖母不过是更喜欢五姐姐一些,所以就偏向于她,可是那些话究竟是谁说的大家心知肚明,你们不过是人多势众想要欺负我,如今难道连话都说不得了吗?”
樊灵萱觉得委屈,找一个人诉一诉委屈,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她觉得很合适,毕竟顾昭是她的未婚夫,将来也就是一家人了,她如果要是受了委屈,难道还不能和家人说吗?
说来可真是够可笑的了,明明真正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却对她群起而攻之,反倒是一个外人可以给她撑腰,若是让人不笑都没有道理。
“好啊你,丢人现眼的东西,怎么你是觉得他可以给你撑腰了是吗?真以为自己有了亲事也就可以不管不顾的,肆意嚣张跋扈了吗?”
樊老夫人总算是看出来了,樊灵萱根本就是目的不纯,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故意把事情说了出来。
是想要打她的脸呐!
樊灵萱当然就是这样想的了,如若不然顾昭为何会出现?
无非就是她找来为自己做主的。
她可从来都不求这些人能够良心发现,可以对她好点,只不过欠她的要还回来。
既然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都不要脸了,那她还有什么可要的呢。
无非都不要脸了而已,那不妨由她亲手撕开来给别人看看,这个家里到底有多不堪。
在这世上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哪有那么容易,只怕也只是出现在了传说中,真正的不过是无穷无尽的猜忌。
“祖母,难不成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们既然冤枉了我,我自然是不能承认的,可我身边又没有父母做主,也就只能以死明志了。谁知道一时不查竟然撞到了五皇子的身上,五皇子是为了五姐姐而来,我怎么敢轻易的得罪,可是偏偏是我自己眼瞎看错了地方。”
“一直以来都听你父亲说家中一向和睦相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可见人多并不热闹,反而糟心。”
顾昭听着这样的事难免有些无奈,他又何尝没有经历过糟心事呢。
父母早死,族中叔伯长辈贪图家业,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孩子,人心叵测,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