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撞撞走出来,跪倒在王孝健身边,对齐王喊冤:“大王,阿健与月舒叔嫂情深,绝不可能做出谋害亲嫂之事啊。”
“大王,小人冤枉!”王家母子齐齐喊冤。
齐王并未理会,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落向一神情淡定女子,那女子目睹一切就仿佛抽身世外似的,并无一点害怕之心。
齐王唤道:“王家二少夫人。”
听见齐王唤自己,沈昌平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在齐王面前:“妾身叩见大王。”
齐王说道:“抬起头来。”
沈昌平袅袅抬头,齐王不由呆了呆。
在场所有官员内心都骂道:好色之徒,昏君!
齐王当了一刻钟昏君之后,方才回神,说道:“沈氏,你也是王家一份子,对府中之事最清楚,你来告诉孤,王孝健与李月舒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昌平说道:“妾身刚嫁到王家不到三四月,对府中之事并不知端详。”
“也是,你是二少夫人,纵使二公子与大少夫人有染,也会瞒着你,你不知也是情有可原。”齐王深明大义的样子。
沈昌平却道:“妾身对旁人之事不了解,对自己的事总是一清二楚的,虽然我与相公已经拜堂成亲数月,可是尚未圆房。”
“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却数月都未圆房……”齐王没有接下去,看着王孝健的目光更加玩味,而在场的人心中自有评判,自然是这王孝健早有相好的,才会冷落了新婚妻子。
而王孝健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不由愤怒盯着沈昌平:“沈昌平,你这样说话是何居心,是想害死我吗?明明是你不肯与我圆房,却倒打一耙,明明是你逃婚在先,你我大婚当日,你与许绍烨私奔——”
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许绍烨游船上与周琰所言被那落水船娘听了去,自然很快就传开了,王孝健想听便能听到。
此事涉及到许家和沈家两家颜面,卿大夫和沈司空脸上都不好看了。
二人齐齐走出来,跪在齐王面前。
卿大夫道:“大王,犬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沈司空也道:“微臣为给王夫人冲喜,才将小女嫁入王家,没想到这王家竟是藏污纳垢之地,王孝健还血口喷人,如此恩将仇报之辈干出不轨谋害之事不足为奇。”
王孝健辩解,王夫人阻拦,一时之间,满屋子闹嚷嚷。
齐王看了冯吉一眼,冯吉便说:“大家都不要吵,听大王说。”
众人安静下来,齐王这才说道:“沈氏是否逃婚,与谁逃婚,是另一桩公案,眼前,王孝健的确有谋害李月舒的嫌疑,孤要封李月舒为妃,王孝健跳脚杀人,那么温郡守你说,这个案子属于什么案子呢?”
齐王看向温郡守,温郡守忙道:“情杀!”说着,又召来衙役:“把王孝健带回衙门。”
王夫人呆坐原地,怎么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转眼就化为烟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