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给我听了。”
云先生说:“那还是请沈小姐移步茶馆听在下说书吧,听我说书要付茶钱的。”
沈昌平立即就摸出一锭银子来往云先生怀里一丢:“那现在就请说一段吧,云雷先生。”
云先生一呆:“你刚刚叫我什么?”
“云雷先生。”沈昌平唇角弯起。
云先生还想问她如何知道这名字的,马车就已经停了。
沈家到了。
“先生请。”沈昌平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下,云先生是自觉跟着沈昌平下车的,他必须知道沈昌平是如何知道“云雷”两个字的。
“云先生跟我去见过家父吧,家父会让人安排云先生的住处。”
沈昌平说着在前头带路。
看着她背影,云先生有些惊讶,这沈司空这么纵容女儿吗?随便带个男子回家都不管,还给安排住处?
沈司空此刻正和沈夫人处理家里一桩烦心事。
沈夫人妹妹艳姨妈领着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此刻就在沈府。
琴儿在沈昌平旁边咕哝道:“大小姐,你那姨母又来烦夫人了。”
琴儿虽是个丫头,可也看不惯这艳姨妈三天两头来纠缠沈家,一会儿为丈夫求个什么,一会儿又为大儿子求个什么,小儿子还小,可过几年又该为小儿子也求点什么了。
沈夫人是内宅女子,能帮艳姨妈什么呢?不过是去给沈司空吹枕边风,让沈司空看在连襟的关系上满足艳姨妈的各种无理要求。
沈夫人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妹妹。
若是亲妹妹也就罢了,但是个堂妹妹。
不是一母同胞,却要被拿去当挡箭牌,在外头张扬,沈夫人其实是不高兴的。
沈司空也不高兴,但碍于沈夫人,每次都有求必应。
沈司空把不高兴藏在心底,沈夫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背地里骂艳姨妈一家是寄生虫。
“这次又求什么了?”沈昌平先不去见父母,而是让琴儿去打听。
琴儿很快就打听了回来,说道:“艳姨妈的大儿子之前托老爷的关系进了他们县里的书院读书,可是并不肯好好读书,在书院拉帮结派,专门欺负家境不好的孩子,这次活活将一个学生给打死了。”
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已经这么作恶了,长大后还了得?
“如今躲到齐都来,让老爷出面替她摆平此事呢。”琴儿抱怨道,“从前老爷夫人帮他,那是那些事只是挤占别人利益,如今可是伤及性命的案子了,这不是逼着老爷夫人损自己的德……”
琴儿实在是忍不住,也觉得自己说多了,赶忙住嘴。
沈昌平却说道:“琴儿说得对。”
被自家小姐认可,琴儿便松口气,忍不住又多说了句:“小姐,你可知道奴婢刚刚与艳姨妈那大儿子不小心撞见,他竟……摸了奴婢的屁股……”琴儿想起来就很懊恼,“这都什么孩子啊,才多大年纪就……”
“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沈昌平看着琴儿,带点儿诱导的意思。
琴儿点点头:“小姐说得对,这种人应该早点死,省得再来拖累老爷夫人。”
“琴儿真希望他早点死?”
琴儿不假思索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递给沈昌平:“小姐,你看,这竟是那孩子适才调戏完奴婢后塞给奴婢的,奴婢真希望他早点去死。”
竟是一张春.宫图。
沈昌平将那图紧紧握在了手里,“琴儿,求我杀了他怎么样?”
琴儿只以为沈昌平开玩笑:“小姐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求求看嘛。”
琴儿当然以为沈昌平开玩笑,于是她也开玩笑说道:“这么恶心的小孩,小姐帮我杀了他吧。”
“好。”沈昌平爽快答应。